不过她答的多数也是有些技能,既满足了一世人的猎奇之心,又未曾真正卖了二爷淮扬。
她这话倒说到老夫民气里,便见老夫人慈爱的看她一眼,沈鱼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不过便是,读书,下棋,写字,作画,吃药。
一顿宴席吃下来,一桌子人倒是兴趣不缺。
说二爷的平常?她细心一想也未有甚么可说的,他的平常最是简朴不过。
沈鱼暗自叹一句,二老爷还真真是老当益壮。柳家三位老爷倒也风趣的紧,大老爷走官道,三老爷主生财,都是是非窝里追求,恰好二老爷好福分,女人堆里扎一扎,说得好听叫连绵子嗣,传宗接代,说得不好么,沈鱼撇撇嘴,全部一衣冠禽兽,且看房里这一打的姨娘,也不怕把自个儿累出弊端。
至于二爷那边,沈鱼撇撇嘴,单看栖意园里现在的风采,怕是近几年难添新丁。
思及至此,想想自已现在的处境,尤静婉一时只感觉各式滋味涌向心头……
三分色彩,七分妆点,这话并不假,现在的沈鱼便是说她哪位爷的正头奶奶,也是无人不信的。胭脂薄施,添上多少清丽,一头低调却又不斐的珠翠,件件精雕细琢,新奇奇妙。更莫说身上的衣裳,料子如何精贵,单单只是款式绣功又是在坐的哪一名敢比的呢,一个通房穿戴如此出挑,大师倒是一并失了然普通,佯装不见,无一提上一句,还不是顾忌栖意园里的那位。
大奶奶阮明君见沈鱼正欲曲膝同她施礼,抬了抬手,尤静婉便上前挡了沈鱼的行动。
更好笑方才二夫人竟另故意机明里暗里扫听她可否让柳淮扬收用。
通身高低带一股书卷气味,身形纤纤,生就一张白净圆润的鹅蛋脸型,五官也是生得婉约,更是显得温和文静。单单坐在那边,便似一幅浑然天成的美人图,隐现几分烟雨江南的风韵神韵。
青蓝招招手便有个小丫头搬了个软凳放在老夫人跟前,沈鱼那里敢坐呢,一桌后代眷,最次也得是个有子的姨娘,那里又有她一个通房的位置呢?
一桌后代眷人后便是如是评价沈鱼。
沈鱼昂首看了一眼大奶奶阮氏,内心暗叹一句:是个很有内涵的美人儿,且并不输尤静婉。
沈鱼屈屈膝道一句:“大奶奶抬爱了,奴婢粗笨无状,今后还靠大奶奶操心提点。”虽是大奶奶这般客气,她一个通房那里又敢真的同她称一句姐妹,白叫人笑话自不量力。
听她如是说,沈鱼虽是面上一派谦虚得体的笑容,内心却暗自翻个白眼,心道:生受了人的礼,却又说如许的场面话,便知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桌人便都掩着嘴轻笑了起来,氛围一下显得轻松起来。
二夫人虽是人到中年,只一张脸生的是明艳饱满,妇人脸上堆起驯良亲热:“这孩子,也忒知礼,今儿摆布是老夫人的寿辰,祝寿的礼节不能废,到了我这里,那里又有这些个礼儿。”
柳老太太一头银发称一朵将开不开的红花,喜庆之余更是显得精力抖擞,年纪便也减了几岁。
这大爷淮安的岳父倒真是个土财主,生得女儿却个嫡仙似的人物,那里染上过半分铜臭。
沈鱼曾听尤静婉提过一句,大奶奶阮明君原是江南巡盐御史阮鸿志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