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你前尘抑或今后如何不济,爷这里……也是能容得下你。”
柳家二爷便是带着这一丝微微的疑虑一点点靠近。
沈鱼摇了点头,接着道:“我曾番翻阅过温大夫所说的那本古籍医书,这蛇的确是那书中所指的灵蛇没错,只不过我刚巧晓得这小蛇的真脸孔罢了。如果真正白蛇,必然是通体雪色的,你瞧这条,蛇身纹路倒是透着几分淡粉浅黄,乃是白化病无疑,同那医书上有关灵蛇的描画无二,倒是错不了。”
只是余下三分倒是生生让那甜美压抑下去的难过同不安……
说来讲去终是他不好,本来就是动了心机的,却又是各式顾忌……闹到最后,倒是由个女人家先开了口,他又是那般反应,如何让她不觉尴尬。
这大半夜的不睡,总归不能是想一本端庄的要回绝的她一回罢,如非不然,难不成另有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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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鱼大着胆量反握住他微凉的大手,心中带着七分甜美满的就要溢了出来……
幸亏柳二爷及时自省一回,弯下嘴角换上一副温情温暖的神采,拉着沈鱼的纤手,又摸了摸女人带着三分落寞七分烦恼之色的面庞,用副再普通不过的语气开了口:“原是我不好,又如何会怪你,这些事儿本该由我同你提才对,倒是因着一些局势不甚了然,免不得踌躇了几分,你既然先提了了也好,也免得爷再三衡量,白白任着大好的光荫虚度。爷瞧着今晚的月色也算撩人,便当真同你表一回态,你且听个细心……”
沈鱼便眼睁睁的瞧着柳淮扬将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处,又闻声他掷地有声的话在她耳畔反响:
她摸了摸那小白蛇光秃秃的脑袋,:“你即这般喜好我,我也不好孤负,便养着你好了,本日起你便唤作,嗯……小玉好啦,人言它山之石能够攻玉,到你这里倒是它乡之蛇能够驱毒。若能治好爷的身子,也算你功德一件。”那小蛇仿佛听懂普通,扬着的头,悄悄在沈鱼手背上点了一点,沈鱼大乐。
将蛇放回原处,才拿了银箸搅了搅那药汁。
沈鱼抬首,有些懵懂的瞧了他一眼,一时未能明白他这番话究竟是何意?
柳淮扬倒是没筹算放过她,温方走后,他又是考虑半晌,总觉心中莫名。
或许前人并不晓得有白化病这一说,这般色彩又是少见,只取了灵蛇为名。
那小白蛇生的甚是工致,许是觉出沈鱼并没歹意,竟伸出条细细芯子朝她手上舔了一口。
柳淮扬只看女人一双洁白的眼睛,弯了弯的嘴角,倒是甚少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当真计算起来倒是个不肯亏损的。
沈鱼望着盘在她胳膊上的小蛇,哭笑不得,从未想过个没毛的牲口也能这般奉承,倒是有些像二爷面前的本身,通房沈鱼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沈鱼微微一笑开口道:”若我同温大夫说,小玉不过是得了白化病的浅显小蛇罢了,您信是不信?”
为着景春阁试药一桩事儿,通房沈鱼几近每日都会去药庐走上一朝。
待反应过来已是好久今后的事情了,细细考虑一番柳淮扬的那句话意义,免不得心中生出几分欢乐,整小我儿便如见了知春的花草普通――活过来了。
甚么劳什子灵蛇,若她猜的没错,本来就是条得子白化病的浅显蛇罢了。
“好,且看今后。”宠溺的声音低低的响起,伸手抚抚她耳旁的碎发,月色温和了他略带棱角的俊颜,此时只显得一派柔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