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着人将个便宜,占尽,占足。
柳家二爷便是带着这一丝微微的疑虑一点点靠近。
甚么劳什子灵蛇,若她猜的没错,本来就是条得子白化病的浅显蛇罢了。
才将将表白心迹的柳淮扬,瞧着沈鱼一副如雷劈了般的呆样也不恼。月色下的沈鱼,又是这般模样,更是让他感觉的敬爱非常,忍不住凑的近了,亲一亲女人因为错愕而微张的檀口。
柳淮扬只看女人一双洁白的眼睛,弯了弯的嘴角,倒是甚少见她如此活泼的模样,当真计算起来倒是个不肯亏损的。
又想起本身当初不过是偶然间拉了拉沈鱼的衣袖罢了……竟是落的那般了局,温方撇撇嘴,挑个离沈鱼稍远一点的位置坐下来喝口茶水。
温方从笼中捉的那小蛇细细看了一番,的确如同沈鱼所言普通,才又放了归去,回身同沈鱼道一句:“我虽未曾听过你口中所言的白化病一说,只这病竟能将个蛇身病变的这般色彩,想来也不是善茬,又岂能冒然入药,实在不当。当日倒是亏你提了试药一桩,不若怕是害了二爷,又砸了师祖的招牌。”
为着景春阁试药一桩事儿,通房沈鱼几近每日都会去药庐走上一朝。
说来讲去终是他不好,本来就是动了心机的,却又是各式顾忌……闹到最后,倒是由个女人家先开了口,他又是那般反应,如何让她不觉尴尬。
“任你前尘抑或今后如何不济,爷这里……也是能容得下你。”
只是余下三分倒是生生让那甜美压抑下去的难过同不安……
幸亏柳二爷及时自省一回,弯下嘴角换上一副温情温暖的神采,拉着沈鱼的纤手,又摸了摸女人带着三分落寞七分烦恼之色的面庞,用副再普通不过的语气开了口:“原是我不好,又如何会怪你,这些事儿本该由我同你提才对,倒是因着一些局势不甚了然,免不得踌躇了几分,你既然先提了了也好,也免得爷再三衡量,白白任着大好的光荫虚度。爷瞧着今晚的月色也算撩人,便当真同你表一回态,你且听个细心……”
却说温刚正喝着一杯新茶,偶见这般别致言语,忍不住放动手中的茶碗,细谛听了一耳朵。又在内心啧啧两句,倒是个风趣的人儿,白白便宜了柳淮扬那般鬼畜普通脾气的混蛋,真真可惜了。
沈鱼本来便让他这番不在料想以内的话震得三魂丢了七魄,他又是这般行动,常日里还算好用的脑筋,便直接打成了浆糊,懵懵懂懂的不知今夕何年。
温方倒是沉吟半晌,有些疑虑:“听闻南疆一应毒蛇,毒液皆藏于牙齿,如何血液里却也藏毒?
“如何?“温方起家凑了过了,这会倒是顾不得避嫌了。
当然如许的话他也不过只在心中想想罢了,之很多年血淋淋的例子已然够多,大夫温方在挑衅柳淮扬脾气这一方面,已是收敛很多。
那条由南疆带返来的灵蛇倒是比初来时长大了些许,沈鱼拿在手中瞧个细心,禁不住抽了抽嘴角。
沈鱼大着胆量反握住他微凉的大手,心中带着七分甜美满的就要溢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