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一看,说:“你去,把那些全给吃了。”
苏乔细心给她看着伤口,并没有说话,秦钰诘问:“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事,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地,担忧赵敖暗害你,皇上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啊?”秦钰一时没反应过来,“升……甚么职?”
苏乔将她的头揽进怀里,秦钰依托着他,闻着他身上沉水香的气味,特别感觉放心。
苏乔看着面前的药,悄悄地看了好久,非常踌躇,踌躇间又咳嗽了两声。
她抿着嘴忍住肝火,盯着他冷声道:“你到底喝不喝?”
“你……不会真的跟皇上说了,给我调官职吧?”秦钰的神采都僵了,她眼睛睁得一动不动地看着苏乔,心严峻得咚咚响。
秦钰无法捂脸:“那你明天先把药喝了,明天就去给你弄枇杷膏,还是蜜炼的,行不可?”
又是咳着返来,秦钰皱眉往门外看了一眼,郑南芫说:“苏大人这几日的药也不知吃了没有。”
“我只做分内之事。”苏乔说完就熄了灯,细细簌簌躺下了下来,拉好了被子。
“你先端过来。”秦钰的话不容回绝。
秦钰听着他偶尔咳嗽的声音,感遭到他搂过来的手,她一时有些感慨。
苏乔摁住秦钰的肩膀,不让她起来,给她盖好了被子:“想来你也传闻了?”
他说完小春就捧了热茶过来:“姑爷先坐一会,小春已经让后厨做宵夜去了。”
秦钰传闻太上皇下诏,把贵妃的尸体从白茗坡移葬入皇陵了。
到头来,赵敖连死,都无人伴随他。
苏乔还说:“川贝冰糖炖梨。”
苏乔看了眼桌子,这五六个菜,一碗羹,两碗饭,再加一碗药,这如何能够全吃得下去。他也就当秦钰说气话吧。
他这几天忙得天昏地暗的,那里还能想到吃东西啊。
苏乔笑道:“功德。”
他又勉强喝了碗羹。
没人能动得了他么?其实在朝中觊觎着他身份职位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他行事谨慎谨慎,让人没法抓住把柄罢了。
秦钰想起前两天林嫤说,苏乔去找天子替她调职的事,但是前次苏乔返来却甚么也没说,现在他的话倒让她想起了这件事。
秦钰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只是有点咳嗽,就不消吃药了吧?
秦钰晓得也逼不了他多吃,她也晓得因为她一向盯着,他已经比平时多吃了些了:“那你从速把药喝了。”
秦钰问:“药吃了吗?”
桓生看看苏乔,又看看秦钰,哦了一声就退下去端药了。
“你现在食量比我还小?!”秦钰感觉他如许下去,真就跟表哥说的那样了!
她如何就嫁了一个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功德?!
“白痴,现在赵敖也走了,没人能动得了你了,我也放心了。”
秦钰问:“……他葬在哪了?”
苏乔道:“不过是有些咳……”
秦钰神采一僵,抓上他的手:“是不是……给我调到都城了?”
他看向秦钰,等候她的同意。
昔日站在平王那头的人现在都战战兢兢,担忧一个不留意就被降职,全部皇城现在都充满在一股庄严又严整的氛围里。
行,当然行,非常行。比起喝这类药,那枇杷膏的确是人间甘旨。
苏乔说:“过两日圣旨下来,你便晓得了。”
苏乔手抚上她的脸道:“是给你升职,也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