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又勉强喝了碗羹。
桓生进门施礼道:“少夫人,郑女人说了,药要饭后才气吃呢。”
到头来,赵敖连死,都无人伴随他。
又是咳着返来,秦钰皱眉往门外看了一眼,郑南芫说:“苏大人这几日的药也不知吃了没有。”
秦钰传闻太上皇下诏,把贵妃的尸体从白茗坡移葬入皇陵了。
秦钰神采一僵,抓上他的手:“是不是……给我调到都城了?”
“我躺个屁!”秦钰推开苏乔的手,对门外的桓生说,“桓生,去把药端过来!”
苏乔还说:“川贝冰糖炖梨。”
“你先端过来。”秦钰的话不容回绝。
秦钰听出来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只是有点咳嗽,就不消吃药了吧?
苏乔将她的头揽进怀里,秦钰依托着他,闻着他身上沉水香的气味,特别感觉放心。
“我只做分内之事。”苏乔说完就熄了灯,细细簌簌躺下了下来,拉好了被子。
苏乔搂上秦钰的脑袋,拇指摩挲着她的头发,夜色非常喧闹。他止住咳嗽,轻手给她揩去脸上的泪,无声感喟。
“啊?”秦钰一时没反应过来,“升……甚么职?”
还真升职了?
秦钰晓得也逼不了他多吃,她也晓得因为她一向盯着,他已经比平时多吃了些了:“那你从速把药喝了。”
小春施礼退下去后厨看看,秦钰问苏乔:“那你午餐吃了吗?”
苏乔从速端起了碗,又是悄悄地看着那晚乌漆漆的药,还冒着缕缕热气,倒映着他的眉眼。
她抿着嘴忍住肝火,盯着他冷声道:“你到底喝不喝?”
苏乔细心给她看着伤口,并没有说话,秦钰诘问:“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事,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地,担忧赵敖暗害你,皇上就一点表示都没有?”
“皇陵南三十里,白茗坡。”
他又说:“咳嗽吃些枇杷膏便好……”
固然他弱得要死,可她还是感觉放心。(未完待续。)
苏乔手抚上她的脸道:“是给你升职,也不高兴?”
苏乔对劲地点点头,看着药碗纠结了一下,仰着脖子一口把药吞了,吞下去后眉头皱得不可,拿帕子摁了嘴,手捂着胸口哑忍着作呕的感受。
秦钰问:“药吃了吗?”
功德?!
她如何就嫁了一个这么没出息的男人!
秦钰瞪着眼看他。
苏乔说:“过两日圣旨下来,你便晓得了。”
苏乔看着面前的药,悄悄地看了好久,非常踌躇,踌躇间又咳嗽了两声。
苏乔闷咳了一声,没说话,秦钰就晓得他没吃。
秦钰无法捂脸:“那你明天先把药喝了,明天就去给你弄枇杷膏,还是蜜炼的,行不可?”
没人能动得了他么?其实在朝中觊觎着他身份职位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他行事谨慎谨慎,让人没法抓住把柄罢了。
皇上说她的事?
他拉开秦钰扶她躺下:“本日,我去见皇上,皇上与我说了你的事。”
行,当然行,非常行。比起喝这类药,那枇杷膏的确是人间甘旨。
苏乔笑道:“功德。”
因为现下环境特别,苏乔和另几个学士,偶然都得功课到深夜才气出皇城。现在天又特别地冷,苏夫人特地让下人给苏乔送了很厚的大氅去御寒,但苏乔还是受寒了,这两日有些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