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了么?”水怜影柔声问道。
水怜影深吸一口气,盯着乐之扬,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姐弟相残,有悖人伦。”
水怜影微微苦笑,神采苦楚:“当年先父被杀,先母与我沦为官娼,打入秦淮河的**。先母身怀六甲,又饱吃惊吓,到**的当晚,早产生下了一个男婴。按朱元璋的旨意,犯人家眷,男人发配戍边,可我那弟弟不过是个婴儿,无知无觉,命如悬丝,如何能够放逐千里?督察的锦衣卫嫌费事,筹算将他闷死了事,当时监狱大兴,风声鹤唳,可说大家自危。我便对锦衣卫说,圣旨明言放逐,你们妄自将他杀了,就是违旨抗令,动静泄漏出去,朱元璋必然放不过你们。他们一听,踌躇起来,便将婴儿留下,筹算次日再做定夺。我趁着入夜,用小木盆将婴儿放好,又将先母偷藏的玉珏放在他身上,玉珏上留有印记,以便今后相认。
乐之扬见她眼神古怪,转念一想,惊觉屋内琴声停歇多时。乐之扬遭受出身剧变,竟然没有留意朱微就在屋里。贰心头冰冷,一个箭步排闼而入,忽见朱微背对流派、侧卧在床,仿佛已经入眠。
乐之扬转头望去,水怜影泪眼婆娑,甚是不幸,不由微微心软,叹道:“从我寄父的琴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