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我一听就说:‘唉,小女人,你如何骂人呀?’那女子答道:‘我明显骂的是跳蚤,哪儿又骂人了?’我说:‘小女人,你晓得我西城,想必也有一点儿来源。但本日之事跟你无关,这一池浑水你趟不起。’”
“我也猜是如此,便说:‘小女人,你不知内幕,不要乱扣帽子。苏某不是滥杀之人,我与盐帮为敌,自有我的事理。’那女子说:‘就算你说上天去,死的也是齐浩鼎,又不是你苏乘光。’我见她胡搅蛮缠,一时懒得理睬,筹算速战持久,眼看杜酉阳暴露马脚,因而策画招式,筹算出其不料将他擒住,这时忽听女子说道:‘绿衣裳的,把稳你的‘期门穴’。’我回声一惊,杜酉阳的马脚确然就在‘期门穴’,当下撤销动机。又看老王头,发明他的‘太渊穴’有机可乘,不及脱手,忽听女子又说:‘紫衣裳的,谨慎你的‘太渊穴’。’”
世人听了这话,无不惊奇,石穿冲口道:“见了鬼了,这婆娘甚么来路?”
“去,去!”苏乘光面皮涨红,啐道,“扯你娘的臊。”
“杀人就免了。”苏乘光摆了摆手,“万师兄几次叮咛,让我收敛火气,我天然不能胡作非为。”世人均是啼笑皆非,心想这“胡作非为”四字到了此人嘴里,只怕另有一番解释。
“慢来。”沐含冰笑眯眯说道,“这个小女人是否长得很美?”
苏乘光对乐之扬大有好感,听了叫声,冲他微微一笑,又说:“这一回,我自报了名号,齐浩鼎听了今后,有些吃惊,他说:‘西城八部,久有耳闻,但你在西域,我在中土,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来砸我的赌坊,伤我的弟子?’我说:‘盐帮是贩盐的,何时改行卖人了?将人活活逼死,却又天理何存?’齐浩鼎听了这话,找来紫盐使者对证,这姓王的老头儿矢口否定,咬定是我恃强夺人,混乱中将那女子打死,一群赌坊伴计,全都能够作证。
“我听他口风不善,便说:‘好,你说如何办?’齐浩鼎说:‘我帮主旨,人犯我一尺,我犯人一丈。你疏忽我帮,有眼无珠,伤我弟子,也当血债血还。如许么,看贵派面子,你留下一只招子、一只爪子好了。’我一听只觉风趣,说道:‘好啊,我留下一手一眼也行,齐浩鼎,你接我五掌,如果矗立不倒,我亲手奉上招子和爪子,你若站立不住,那我可就走了。’齐浩鼎料不到我有此一着,当着世人下不了台,只好承诺下来。成果对罢三掌,他就一跤坐在地上,再也不见起来……”
万绳皱眉不语,沐含冰忍不住发问:“老赌鬼,你走就走了,干吗又折返来送命?”
他挨个儿挑衅,众盐使却无言以对,想必摘星楼上一番较量,盐使们均遭挫败,故而理屈词穷。
“师兄经验得是。”苏乘光挠了挠头,“我当时脑筋一热,也没想到太多,一起闯进‘有味庄’,大闹了一通,到底把齐浩鼎给逼了出来。”他说得轻描淡写,世人却都明白,盐帮总堂不亚于龙潭虎穴,若无惊人艺业,必然有进无出。乐之扬想见其威风,不由叫了一声“好”,惹得盐帮世人瞋目相向。
苏乘光哈哈大笑,秋涛叹一口气,说道:“王盐使你曲解了,苏师弟的‘雷音掌’天下一绝,脱手时有天雷轰击之威,别说齐帮主,换了更短长的人物,不知秘闻,也要吃大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