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越斗越惊,又拆数招,蓦地心头敞亮,冲口而出:“星罗散手,你是……”话没说完,道衍脱手变快,掌如漫天星斗,闪闪动烁,无处不在。冷玄心中凛然,不敢用心,连催指力,指尖摇颤,莫知所出。
朱高煦猫捉耗子,成心戏弄,在他手脚上刺出数个血孔,一边乱刺,一边放声嘲弄:“大和尚,你屁股长在地上了吗?有胆起来跟小爷见个真章。如何?还不动。”剑尖一抖,刺中大觉左肩,顿时血流如注。(未完待续)
大觉尊者仓猝抬起右掌,当胸一拦,啪,二人掌力相接,大觉尊者马步踏实,后退半步,面皮微微发红,身子摇摆一下,吐出一大口浊气。
冷玄拆解数招,忽觉不妙,道衍伎俩精奇,开初貌似“太昊谷”的“拂云手”,数招以后,越变越奇,脱出“拂云手”的藩篱,快似飞电、捷如星芒,劲力奇妙无方,卸开“阴魔指”力,接连施以反击,一拂一扫之间,威胁冷玄数处关键。
乐之扬叫一声“好”,夷然不惧,挺身相迎,贰心机专注,双耳耸动,两个敌手劲力流转,好像丹青普通在贰心中闪现,运劲之初,他已晓得,发劲之前,他已想好进退招数,比及化为掌风拳劲,乐之扬早已飞鸿冥冥、无影无踪。
说完这话,忽见店中男女无一起身,均是气定神闲,涓滴没有退下的意义。
这一顶高帽子,朱高炽戴与不戴都觉难堪。道衍笑道:“公主无旨出宫,我们也是无旨出京,半斤对八两,谁也好不到哪儿去。”
“公公脸皮之厚,真是古今少有。”乐之扬皮笑肉不笑,“你暗害我的时候,如何不改个日子?讲算账,好啊……”乐之扬环顾四周,手指大觉尊者和扶桑道人,“你们两个一人欠我一掌,本日就来了断了断!”
“殿下不消客气。”江小流故意宦途,传闻朱高煦是燕王之子,早已起了攀附之心,奉承浅笑,连连点头。
江小流打量一下,说道:“像是岔了气,这喇嘛练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内功,一阴一阳,难以调和,这会儿自相攻打,闹得天翻地覆。”
想着口中笑道:“道衍,咱俩玩玩儿。”取出拂尘,飒地抖开,千丝万缕纵横浪费,化为一张银丝大网。
大觉尊者迷迷瞪瞪、苦不堪言,体内“大美满心髓”和“大慈广度佛母神功”两般内力来回搅动,乍阴乍阳,仿佛冰火同炉,使出吃奶的力量也弹压不住,七窍之间不觉排泄血水。他始终想不明白,乐之扬用了甚么体例,扰乱了他的真气经脉,细心想来,两人不过对了数掌,手臂让乐之扬拂了两下,可那掌力绵绵软软,不敷为害,但是不知为何,所过之处就如火星掉进了油锅,体内真气乱蹿,端端不成遏止。
旁观世人无不骇然,冷玄更觉心惊。乐之扬清楚已成废人,何故东山复兴、更上层楼。更古怪的是那一双腿脚,断筋能续,冷玄闻所未闻,一时胡思乱想:“梁思禽是‘素心神医’的孙子,或有续接足筋的神术,但是看这小子足力之强,比起未断之时还要短长数倍。”掉头四顾,不见可疑之人,心下稍安,又想,“大觉、扶桑缠住这小子,趁此良机,我以雷霆手腕,先将道衍等人清算掉。”
朱高炽闻言心头一凛:“不错,现在天下板荡,祸乱将生,我还在乎甚么皇族名誉,本日若无乐之扬,恐怕早被冷玄捉回京去了。”当下微微拱手,说道:“乐兄包涵,本日承蒙援手,鄙人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