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甚么?”乐之扬笑嘻嘻说道,“老头子究查起来,你大可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归正我也不是西城弟子。”
“北平城中,可有打赌的处所?”
谁想天不从人愿,朝廷削藩,封闭九门,谨防出入。铁、冲二人不敢铤而走险,只好留在城中,找一间僻静宅院,临时存放财宝,只盼风声畴昔,再设法将宝贝运出北平。
乐之扬打个哈哈,说道:“我只是瞧瞧!”昂首看一看天,“这么早,赌坊或许还没开门?”
“相烦带我求见兰先生。”乐之扬说道。
楚空山见他神情,悄悄咕哝,又想此人并非笨拙,所作所为或有事理。想了想,回身向城东走去。
“楚空山!”铁木黎心中惊奇,不知这仇家如何找来,举目四望,并未瞥见别人,心下稍定,嘲笑道,“你来干甚么?”
乐之扬听了,笑道:“来也来了,看看也好。”自顾自进了赌坊,举目一望,比拟其他赌坊,的确粗陋很多,乌烟瘴气,秽臭逼人。楚空山生性好洁,不觉捂开口鼻,一脸嫌恶。
进了一家赌坊,出乎楚空山料想,乐之扬并不打赌,只是东张西望,瞧了半晌,回身退出,再找第二间赌坊,也是只看不赌,目光所向,似在寻觅或人。
楚空山的武功,比铁木黎不敷,比冲大师不足。铁木黎自忖要胜此人,非得亲身出马不成,要么任其分开,必定泄漏行迹。
这两下是“天逆神掌”的精美杀招,到处借力,腾空移形,看似在前,俄然在后,赐与敌手致命一击。铁木黎一心灭口,全无保存,眼看击中,不料楚空山脚下踉跄,形同醉酒,头也不回地向前急蹿,寥寥数步,铁木黎的掌力已经落空。楚空山呔的一声,左脚点地,旋身出剑,势如繁华乱锦,铺天盖地而来。
冲大师心知不妙,忙道:“曲解,曲解,这都是西山玉泉寺化缘来的粮草,跟盗贼甚么的全无干系。”
铁木黎又惊又气,又不能不追,心中挂念财宝,口中叫道:“和尚,看紧马车……”说话声中,两人去势甚急,几个起落,双双消逝。
“我不晓得,兰追晓得。”苏乘光耸一耸肩,“他追踪之术天下无双,一只苍蝇都别想逃过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