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甚么?”燕王冲口而出,嗓音微微颤栗。
“帮归帮!”宁王甚是冷酷,“可不是现在!”
燕王了望山势,沉默很久,才说道:“北方群胡,一旦坐大南下,这儿就是他们的必经之所。我曾劝父皇迁都北平,囤积重兵,镇守燕云,可惜他没有承诺,反而对我生出狐疑。”
“听谁的话?”朱微一股肝火冲上头顶,“无情无义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听。”
劈面世人面露讶色,绣衣男人转头跟从从交代数句,侍从掉转马头,奔驰回城,过了时许,载着一个年长寺人返来,那寺人紧皱眉头,扫视燕军,忽地朗声叫道:“我奉宁王意旨,面见公主殿下。”
燕王急于求援,日夜兼程,不两日便过刘家口,再往前行,便是塞外。
“两万对百万?”叶灵苏想了想,悄悄叹一口气,“真如循环普通。”
皇族纷争,骨肉相残,本是朱微心底至痛,燕、宁二王夙来交好,现在相互猜忌,当真令人扼腕,她心头惶急,看向齐公公,问道:“哥哥这是为何?”
“咦?”杨风来怪道,“你如何晓得?”
历经劫波,再见兄长,朱微一颗心几近停止跳动,本想大声呼喊,话到嘴边却又哽咽,两眼恍惚一片,滚热的泪水顺着双颊滑落,但见昏黄形影缓缓走近,身子倒是木石普通,生硬无觉,不能转动。
城下门前,旗号招展,铠甲光鲜,数万人马森然布阵、杀气翻滚。城头守军强弓怒张、万矢齐向,阳光下箭镞亮晶晶一片,星星点点,刺人眼眸。
燕王叹道:“不是我曲解他,怕是他曲解了我。”
此话一出,燕王部下均有怒容,朱高煦纵顿时前,张口要骂,燕王挥鞭将他拦住,剑眉上挑,瞪着他两眼出火。朱高煦讪讪后退。朱棣深思一下,抬眼笑道:“齐公公,宁王真这么说?”
朱棣一愣,齐公公已将信笺奉上,朱棣接过一瞧,神采阵红阵白,忽而笑道:“好!就如十七弟所愿。”
乐之扬动机数转,动容道:“云虚也来了?”
宁王哼了一声,说道:“他想得挺美!”
“不对!”朱微悄悄点头,“父皇说过,十七哥心肠太软,少了杀伐定夺,四哥你最像他,可惜……”
摆脱云裳,乐之扬返回王府,一起上表情沉重。朱微远走,雄师压境,东岛忽又呈现,可谓节外生枝。其别人不难对于,云虚倒是劲敌,乐之扬武功纵有精进,可要抵抗他的心剑,仍无半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