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之扬沉默一时，忽道：“落先生，我有一个迷惑，不知当不当问？”
乐之扬一愣，说道：“小子必然不负任务，不过……”欲言又止。
宁王是朱微同胞兄长，乐之扬爱屋及乌，心中不平，说道：“没有女真人，宋徽宗还不是还是当他的承平天子？”
“蒙前人？”乐之扬一愣，“不是早被赶出中原了吗？”
“他出身卑贱，受尽人间冷暖，貌似自傲，实则自大，忽而慷慨恢宏，忽而阴刻小器，各种冲突纠结，均与他的出身有莫大的干系。忧患之时，他雄才大略，善能用人之长，一旦天下承平，别人之长就变成了忌讳。这事理刘伯温比我明白，我又比李善长、胡惟庸明白，可我知而不可，成心跟他作对，刘伯温却逢迎他的情意，提出八股取士，名为取士，实为樊笼天下豪杰，令其循规蹈矩、永无改革之论。如此一来，朱氏天下方可代代相传，再无颠覆之患。”
“为何她是朱元璋的女儿？”乐之扬心中刺痛，“如何四纪为天子，不及卢家有莫愁，她如果平常人家的女儿该有多好？”
乐之扬如遭重拳，神采发白，心口窒闷难言，半晌才道：“如此说来，这一枚玉珏是她先父的遗物，还请落先生还给她吧！”说着递上玉珏。
乐之扬奇道：“先生认得他？”
梁思禽叹一口气，苦涩道：“她娘不堪受辱，他杀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