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微微一笑“财帛乃身外之物,再多也无益,给你恰好,等下脱手也简便些。”说完又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递与冷凌秋,道:“你到‘斑斓阁’以后,若不认得人,只需拿出这荷包一现,自有人找你便是。”说话之时,目光始终紧盯窗外。
二人策马而来,鞋履粘尘,一见便是颠末一番长路跋涉。二人行至古镇桥头,那女子目睹桥头处立着一家酒楼,便缓缓停上马来,叫道:“师兄快些停下,这里有座酒楼,我们总算能够好好大吃一顿啦。”声音清脆动听,如同莺啼,来人恰是冷凌秋和聂玲儿。
陆封又道:“我太湖水寨,立寨百年,眼下天降横祸,自当救灾恤患,济困扶危。可二位年纪悄悄,却能以天下百姓为己任,此等胸怀,实在可贵,却不知二位从何而来?”
聂玲儿见冷凌秋不语,吋道:“此地离太湖不远,你为何本身不送?却来费事我们,可有邮资?”陆封一怔,苦笑道:“我也想亲身去,可惜我已走不掉了,邮资嘛,不知这些可够?”说完摸出钱褡子,丢给聂玲儿。
聂玲儿本来一句打趣,却见他的钱褡子鼓鼓囊囊,翻开一看,顿时呆住,只见那钱褡子里,除三四块碎银外,满是一片一片的金叶子,只怕有十多张。忙道:“这也太多了些。”
冷凌秋不明他来意,起家抱拳道:“多谢兄台抬爱,只是鄙人还要赶路,万不能喝酒,实在抱愧的很。”那人笑道:“无妨无妨,咋们坐下说。”说完在他肩头悄悄一拍,冷凌秋便觉一股大力从肩膀直灌而下,双腿接受不住,只得顺势坐下。聂玲儿不明以是,只道他起家坐下只是略表虚礼。那知他双腿已然酸麻不已。
这日,可贵的天气放晴,太湖之上还覆盖着一层昏黄水雾,七十二峰上已青绿再现,颠末这场灾害的浸礼后,又开端闪现出勃然朝气!姑苏城外的枫桥古镇上,两匹骏马并骑而来。顿时一男一女,都着一身青衫,那女子端倪灵动,嫣然若画,一颦一笑无不动听。那男人眉清目秀,利落超脱,轻笑时若鸿羽飘落,寂静时则冷峻如冰。
太湖七十二峰,各有青奇,有矗立入云,有娟秀奇绝,有环浩险阻,有绿荫成林。自古便是文人骚客寄情山川,吟诗作赋的绝佳之地。
那人坐下后,便添一杯酒,却不忙喝,只听他道:“刚才偶然中传闻小兄弟要去太湖,鄙人对太湖还非常熟谙,只是太湖甚大,不知小兄弟要去太湖那边,说不定还可觉得你指导一二,起码能够少绕弯路。”
那小二满脸堆笑,答道:“要说好吃,本店可多了去,有盐水鸭,酱牛肉,清蒸鲈鱼,松花烧鸡........”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聂玲儿那里记得这很多,忙问道:“可有甚么最着名的么?”“本店最着名的乃是银鱼芙蓉羹,不过不巧的很,客长这几日只怕都吃不到了。”
二人下得马来,只见那酒楼清爽高雅,古色古香,明显运营多年,檐上插一张黑边三角旗,上篆书一个大大‘酒’字。跑堂的堂倌见有客来,赶紧号召道:“二位客长里边请叻。”尾音拖得老长,便号召边跑出来相迎。他见二人虽穿着无华,却长相俊美文雅,只道是一对恋人,又弥补道:“本店二楼设有雅座,二位可愿前去?”
聂玲儿接过茶去,一饮而尽,道:“师兄,你也吃啊,莫非说这几日的干粮,你还没吃腻?”还没等冷凌秋答话,便闻声一个暖和的声音道:“小兄弟不想吃菜,可否陪鄙人喝一杯酒?”顺着声音望去,说话之人恰是先前靠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