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智摇了点头,道:“老衲也不知此画来源,只知此画是天觉大师遗留之物,天觉大师曾随太祖南征北战,功成以后便再不睬会俗世,大师圆寂之时也未对此画提过只言片语,如不是昨夜血衣楼主来时提起,此画在藏经阁再待上百年也只怕无人问津。”
普智道:“冷施主,你可知昨夜老衲为何不肯见你?”冷凌秋心想,我怎能晓得你有何企图,我又不会算,便答道:“长辈不知,还请大师明示。”普智道:“实不相瞒,昨夜老衲正见一小我,此人不是别人,恰是血衣楼主。”冷凌秋大惊,道:“本来是他,来的可真快。”
普慎一见,忙道:“师兄,你让我也一起去罢。”普智怎能放心让他下山,微浅笑道:“你且不忙,这位冷施主另有一事,尚需师弟帮手。”说完又对冷凌秋道:“聂大侠的来信,我已看过,我寺《易筋经》本是不传之密,但聂大侠天然分歧别人,他二十年前曾与我少林有恩,本日既然提起,便破此一例,教与你修习罢。”冷凌秋心想:终究说到闲事了。
普智听他出去,缓缓展开双眼,见冷凌秋边幅漂亮,仪表堂堂,微微一笑道:“久闻玄香谷门下弟子大家皆龙凤之姿,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冷凌秋忙双手一礼,道:“大师过誉了,长辈奉家师聂游尘之命,特地前来拜见大师。这是家师所授信物,请大师过目。”
普智又道:“昨夜这位萧施主与老衲对弈三场,老衲忸捏,一局未胜。”冷凌秋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大师倒不必记在心上。”俄然听得普慎道:“天然不记在心上,可却记在墙上。”冷凌秋听得一愣,忙转头四顾,只见身后墙上吵嘴清楚,那墙便如一张大大的棋盘,虽无格子,却每一子都平顺均匀,那黑子充满四周,模糊显出合围之势,直把白子困于当中,可知昨夜定是普智执白了。
普智面露难色,道:“这事我一接到动静,便已派人下山刺探,不料昨夜血衣楼主前来,已将此事做了申明。”冷凌秋忙问道:“他是如何说的?”普智道:“他说只须我少林交出这画,便可放了太湖水寨之人。”冷凌秋接口道:“这还不简朴么,既然大师都不晓得那血衣楼争夺此画有何目标,不如就此给了他也无妨。”
冷凌秋忙将太湖水寨那副画翻开,两幅安排一处,严丝合缝,恰是高低被劈为两段的一幅画,那画中远处山川,近处房屋,画中三人,一人砍柴,一人垂钓,屋中另有一人,正在读书。冷凌秋心道:“如此看来这画应有四幅,除了成不白手中那幅,另有一幅下落不明,却不知在那边?”只是这画线条简朴,仅仅能看个大抵,却不知是何意。便向普智问道:“大师,可知这幅画的来源?”
普智一听,双眼直直盯着冷凌秋道:“冷施主真是这么想的?”冷凌秋点了点头,普贤却道:“给了他也无妨,只怕这画中另有一个大奥妙,你我不知,那血衣楼主定然晓得,他如此操心掠取,今后若生出是非,你我皆是罪人了。”说罢点头一叹。
冷凌秋见普智、普慎都面露存眷之色,便将常婉所述,一五一十全数讲出,普智听后,道:“看来要解开这个答案,恐怕只要救出太湖水寨一干人等,才知此中隐蔽。”冷凌秋道:“韩寨主被擒之前,便嘱托定要将此画带到少林,说大师定会帮手援救,不知大师接下来有何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