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吏部的文书来得却相称快,也不知风无痕托了哪位大佬举荐,两人各得了外放的差事。虽只是两其中等小县,但比起在京中苦熬资格,外官的升迁便要轻易多了,毕竟吏部尚书萧云朝是风无痕的母舅,届时的考评想必不会用心难堪。得了文书的那一刻,范衡文和李均达不由相视一笑,神情间畅快不已。
范衡文不解地抬开端,见面前人穿戴打扮俱是与浅显掌柜和伴计分歧,不由迷惑地问道:“我等只是借酒消愁罢了,多谢这位先生提示。叨教您是?”
范衡文和李均达的宅中虽也有小厮使唤,但因是临时找的,常日不甚会看眼色,服侍人更是毛手毛脚的。本日见两个伴计如此聪明,对薛舜侨的观感便又强了几分,当下清算完了,顺手便赏了他们两个银角子。两个伴计常日也见过很多权贵,并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但老板的叮咛在先,脸上还是摆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倒也满足了两位穷翰林的一点子心机。
“两位公子,美酒虽好,如许猛灌但是有伤身材,两位还是浅尝辄止一番为好。”薛舜侨笑容可掬地来到范李二人桌前,轻声劝道。
“本来两位公子年纪悄悄,竟然都已金榜落款,实在是可贵。此次又获准外放,十年以后,说不定就是封疆大吏,薛某先前实在是孟浪了。”薛舜侨笑吟吟地举杯道,“本日就借这可贵的佳酿,祝两位宦途快意!”
章叔铭既已升官,范衡文和李均达便不幸亏翰林院再呆下去,更何况掌院学士唐曾源一向对两人冷眼相待。幸亏有了风无痕的承诺,两人的心境才好了些,不然每天面对着一干势利小人的同僚,还真是难提起精力来。不过勤郡王府两人倒不太美意义再去,毕竟现在风头正紧,为了自家小事,范李二人还不至于冒然求见。
范衡文和李均达赶紧伸谢不迭,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两人那里听过这很多阿谀话,心中对劲至极,已是带了几分飘飘然,幸亏他俩都是慎重的人,面上还能保持着几分淡然的模样。薛舜侨觑着两人神采,尽拣好听的话说,又是不是殷勤地劝酒。范李二人在楼下本就灌了很多,哪经得起这番短长的美酒,不一会儿工夫,醉意上涌,口舌间便有些不安闲了。
“哦,两位都是上科的才子?”薛舜侨装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模样,神采更加恭谨,“想不到本日水天阁迎来了两位高朋,真是蓬荜生辉。此地的景色算不上最好,两位可否移步楼上的包厢?”他见两人似有难堪的模样,赶紧又答允道,“本日也算有缘,就算鄙人做东请这一顿,两位公子务必赏光。”
好不轻易弄清楚了范李二人和章叔铭的友情深浅,薛舜侨便偶然再和这两个书白痴打交道了,随口叮咛了一旁服侍的掌柜和伴计几句,他便仓促下楼去了。连两个订交甚好的朋友都能够为了出息舍弃,枉论一个女子,章叔铭的野心还真是如同主子所料普通。不过,那位唐学士夫人举止实在是奇特,莫非她和主子是一个设法?薛舜侨赶紧摇点头,将那些奇特的设法打发走,本身只是耳目,这等需求考虑的事情自有人管,本身只需把事情详详细细地报上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