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嘿然好久才张口道:“可惜啊,琴袖此人狐疑这么重,怕是也想花一样早开早散了。”
这时候,彤飞低着头拿着一封手书,神采很不平常。
“叫神宫监的人来。”皇上说完,随后指着太子道,“念在你另有一点儿孝心,晓得改过,朕本日不废了你,但你给我好好去太庙谨身三个月,日夜对着列祖列宗面壁思畴昔吧!”
皇后从昭明门一侧入坤宁宫,众妃嫔见皇后辇驾应遥拜一次,如君臣之礼。皇后在坤宁宫御座坐定降帘,内里女官再唱:“恭问皇后娘娘凤体金安!”
纯妃笑着摇了点头,心中却已是焦心万分:昨日太子做的谬事令她惶恐难安了一夜,幸而太子妃机灵,她又已编好了来由,只等晨昏定省一毕就立即奔赴皇上之处。
纯妃这才哭哭啼啼道:“皇上,统统都是妾之过,昨夜妾听闻此事,已经狠狠怒斥,还想今儿早上来禀报皇上,不料太子自感做错了,被妾这么一骂,昨夜就心悸难安,气喘咳血,他晓得有违皇上殷望,孤负朝廷重寄,犯下弥天大罪,妾虽恨他昨夜孟浪,可看着殿下如此身材,实在也不敢再骂了啊。”说罢放声大哭起来。
纯妃仍把他甩开,又“咚”得一声把头朝地上砸。
诚嫔悄悄一笑:“说不定真是甚么让她不如去死了的事儿呢。”因而便各自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虽众说纷繁,可都猜不透罢了。
“娘娘,我们并未曾熟谙过锦衣卫的人,萧琴袖又如何能够熟谙呢?”彤飞一眼,尽把苦衷吐了,“她值不值得信呢?”
“行了!”皇上玉音掷地,“堂堂妃嫔之首,像甚么模样。门渊安在?”
纯妃私心推断,皇后该当还不晓得动静,能够她的聪明,恐怕很快便会知悉。
“咚”得一声,她把头狠狠往地上磕,这一下把今上给吓住了,原是地上鲜血横流,纯妃已是血流满面了。太子一看这个模样便发疯一样抱着纯妃道:“恳请父皇拔除儿臣太子之位,纯姨,纯姨别再叩首了。”
太子的眼中暴露仇恨的凶光:“如果有朝一日这个贱妇落在我……”纯妃忙捂住他的嘴道:“大殿之前不要胡言乱语,还是想想体例敉了你父皇的肝火!”
纯妃摸着他的头,眼泪夺眶而出:“皇后想害你,阿姨也没体例了。”
却说纯妃刚到乾清宫,就闻声殿内皇上的叫骂之声。纯妃一听这话,额上的筋突突突得跳个不断。深吸了一口气靠近了在外侍立的寺人陈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