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我这条命留着对三清都大有效处呢。”沉新偏过甚,对我一挑眉,抿唇弯起,笑得那叫一个如沐东风。“你之前不是也说过,我能够为三清着想,是三清之幸么?如何这么快就忘了?这可不好啊。”
我有些不满地拉下罩在我头上的外袍,抿嘴瞧着他,不平气地哼了一声:“说得仿佛披了你的外袍就能减轻阳气一样。神君,你这袍子莫不是也跟卯日星君普通,乃为东海扶桑树下洒金沐光织就而成的?亦或是用了天上织女的冰丝,颠末七七四十九天火烤而成?”
“我不信赖。”
“你就能不要在好不轻易说出句人话后又规复赋性吗!弄得我想感激你都没这个表情!”
他向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道:“这里本是死位,因着蚀龙之故才强行用□□阵倒置了乾坤八卦,生了戾气。现下蚀龙已逃,阵法不复,戾气不会再呈现在这里。但这也不是久留之地,那蚀龙性子暴躁又记仇,怕是连出去大肆遨游一番的机遇都舍了,正在想着该如何杀了我们解恨才好呢。”
“……神君经验的是。”
“得道之物?”
“……”我那些打动的话就被他尽数堵死在了半途。
“无上法力?八八六十四天?”
更可爱的是,他一次次地戏弄我,我、我竟然还就这么傻不拉几地一次次被骗!
“行了,别装大师闺秀了,我晓得你就不是这类人。”正在我低着头想着他还算挺好的当儿,我的头顶俄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时候未几了,跟着我走,我们另寻活路。”
“还不想走?等着蚀龙过来把我们两个都吞了吗?”
他……他说甚么?
“我?我如何啦?”他摊着双手,睁大双眼一脸无辜模样地看着我。
他偏了偏头,轻哎了一声:“我这就不是听到了?”
“真事!千真万确!”许是见我神采有些不好,他转过甚看着我,腔调非常竭诚。
“我是说真的!”我有些活力,脚下一个不察,差点被路上的一个小坑绊倒,还好沉新用力拉了我一把,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哎哎,”一只手竖在了我面前,沉新背对着我,边走边道,“你不需求再报歉,这真的不怪你,是我本身要给你上药的。说到底,还是我本身的错,是也不是?”
我盯着他瞧。
“六公主对这个答案可对劲否?”
“你说,如果和你同生共死的风声传了出去,那对我的清誉是多大的丧失啊。”沉新见我昂首,把手收回,抱起双臂微蹙着眉摇了点头。“不值当,不值当啊。”
走了半晌,我偷偷抬眼瞧了瞧沉新。
“大千樊林其一?”
我看着他在黑暗中笑意盈盈的眉眼,那双朗星般的眸子目光灼灼,亮得惊人,俄然就心神一荡,盯着他晃起神来。
可爱!可爱至极!
实话?莫非这内里另有隐情?
“俱是也。”他点头晃脑地答道。
沉新顿了顿,方道:“是因为药用完了。”
“你……”
“……嗯。”
我浅笑着咬了咬牙。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垂下头,低声道,“我当时只顾着想尽快脱身,没有考虑殷勤,差点犯下大错……还好有你在。”
穿好外袍后,我低头,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向他道了声谢:“嗯……多谢神君。”
我天然晓得这外袍不是甚么神兵利器,他拿外袍给我,不过是为了让我遮挡一下被左一道右一道划得着花的衣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