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常日里老是说我脾气暴躁,一旦建议急来甚么都顾不上,我还和他争论,说他在忽悠我。没想到本日还真应验了他的话,差点害了沉新。
嗯……他此人固然口头上不如何样,但实际上还是挺……好的嘛。
更可爱的是,他一次次地戏弄我,我、我竟然还就这么傻不拉几地一次次被骗!
“你说,如果和你同生共死的风声传了出去,那对我的清誉是多大的丧失啊。”沉新见我昂首,把手收回,抱起双臂微蹙着眉摇了点头。“不值当,不值当啊。”
我紧紧跟着他,这深渊也不知是甚么地界,地上的缝里无时无刻不在冒着一缕如有若无的阴寒气味,我走着都有些发虚,恐怕半途出甚么变故。
“还不想走?等着蚀龙过来把我们两个都吞了吗?”
“行了,别装大师闺秀了,我晓得你就不是这类人。”正在我低着头想着他还算挺好的当儿,我的头顶俄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下。“时候未几了,跟着我走,我们另寻活路。”
“你――”我一时气结。
“别叽叽歪歪的了,”他似是有些不耐烦,一把拉了我畴昔,朝着火线幽深的甬道走去。“我说,你真想听我不包扎伤口的实话?”
他……他说甚么?
“晓得错了?晓得错了就好,今后别老是打动行事,我明天就被你害得够呛。”我的头上俄然一温,有手掌悄悄拍在我的头顶,抚了抚我的发心。沉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上头响起:“你说,我如果死了,你不敌蚀龙,天然也会跟着一命呜呼。到时候你还要给我陪葬,那多不值啊。”
“六公主对这个答案可对劲否?”
“我不信赖。”
想到他这伤都是因为我的打动而致,我有些惭愧地抿了抿唇,轻声道:“手背上的伤,不上药吗?”
“……”
身上的伤口都是被戾气刀风刮破的小伤口,固然不大,倒是把我身后能割到的处所都割破了,现在一行动也疼得很,但已经比刚才好多了。因为上了药的干系,身上一阵温温凉凉的,非常舒坦,好歹没有让我不时候刻都处在疼痛里。
走了半晌,我偷偷抬眼瞧了瞧沉新。
我若今后再为你说半点好话,我听碧二字就、就倒着写!
“你……”
我心中便盈了满满一筐打动,想着之前老是在心中说些诽谤他的话,可真是有眼无珠。现下人家都如许说了,我若再对人家不对劲,那可要天打雷劈了,因而便昂首对他笑了笑:“你,你不消――”
沉新,你给我记取。
“是也。”
我天然晓得这外袍不是甚么神兵利器,他拿外袍给我,不过是为了让我遮挡一下被左一道右一道划得着花的衣裙罢了。
“以是,为了保住你我二人的小命,我们还是尽快分开这的好。”他走到一边的山壁上悄悄按了几下,沉吟了半晌后又回过甚来,反手把身上的外袍脱下,兜头罩在了我身上。“拿去穿上,这里阴气重,你身受重伤,又为龙族女子,阴上加阴,对你更加倒霉。”
难不成……难不成是那蚀龙使了甚么阴招?!
沉新顿了顿,方道:“是因为药用完了。”
他几步上前靠近我,头稍稍方向一边,笑意盈盈:“这不是被公主你看破了么?”
“你就能不要在好不轻易说出句人话后又规复赋性吗!弄得我想感激你都没这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