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错了?晓得错了就好,今后别老是打动行事,我明天就被你害得够呛。”我的头上俄然一温,有手掌悄悄拍在我的头顶,抚了抚我的发心。沉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我上头响起:“你说,我如果死了,你不敌蚀龙,天然也会跟着一命呜呼。到时候你还要给我陪葬,那多不值啊。”
“……嗯。”
走了半晌,我偷偷抬眼瞧了瞧沉新。
更可爱的是,他一次次地戏弄我,我、我竟然还就这么傻不拉几地一次次被骗!
“你就能不要在好不轻易说出句人话后又规复赋性吗!弄得我想感激你都没这个表情!”
“……”
沉新顿了顿,方道:“是因为药用完了。”
“……”我那些打动的话就被他尽数堵死在了半途。
“如何会?”他故作迷惑,忧愁地蹙紧了眉,“素闻六公主知书达理,明大道识大礼,不会连一个小小的谢字都不舍得说吧?”
“好好好,我也说当真的,你别活力。”
我垂眸,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对不――”
“因为你,我身上的伤药全数都用完了。”
我有些不满地拉下罩在我头上的外袍,抿嘴瞧着他,不平气地哼了一声:“说得仿佛披了你的外袍就能减轻阳气一样。神君,你这袍子莫不是也跟卯日星君普通,乃为东海扶桑树下洒金沐光织就而成的?亦或是用了天上织女的冰丝,颠末七七四十九天火烤而成?”
“我的血液阳气重,该退避三舍的不是我,是那些阴气和戾气。”他双手抱臂,“还不走?你不走我可要走了,我还不想就这么快做了别人的腹中食。”
“六公主对这个答案可对劲否?”
他向前走了几步,环顾四周道:“这里本是死位,因着蚀龙之故才强行用□□阵倒置了乾坤八卦,生了戾气。现下蚀龙已逃,阵法不复,戾气不会再呈现在这里。但这也不是久留之地,那蚀龙性子暴躁又记仇,怕是连出去大肆遨游一番的机遇都舍了,正在想着该如何杀了我们解恨才好呢。”
我心中便盈了满满一筐打动,想着之前老是在心中说些诽谤他的话,可真是有眼无珠。现下人家都如许说了,我若再对人家不对劲,那可要天打雷劈了,因而便昂首对他笑了笑:“你,你不消――”
“还不想走?等着蚀龙过来把我们两个都吞了吗?”
“……神君经验的是。”
“六公主,”他拉住我伸出指着他的右手,再回过甚时之前那欠揍的神情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他一贯的笑容。“走吧?”
“别叽叽歪歪的了,”他似是有些不耐烦,一把拉了我畴昔,朝着火线幽深的甬道走去。“我说,你真想听我不包扎伤口的实话?”
“行了,不逗你了,说端庄的。”约莫是我的神情媚谄了他,沉新抬手捂嘴闷笑了几声,眉眼一弯,眼中闪现出我初见他时的光彩来。
“这个,”他满不在乎地松开我的手,不在乎道,“已经结痂了,很快便会病愈,你不消担忧。”
我给他陪葬,那多不值?
他偏了偏头,轻哎了一声:“我这就不是听到了?”
他……他说甚么?
“你!”
“你!――”
我呵呵干笑几声,面无神采道:“神君,我俄然窜改主张了,我感觉你还是去死一死比较好,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