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木女人也说了,陛下之以是阳气不顺,精气不畅,盖因女人之故。”苏晋翻开一旁一本散了线的古籍,悄悄抚平泛黄纸张上的褶皱,凝眉看了起来。他渐渐翻动着册页,口中持续缓声道:“凝木女人本日来寻鄙人,想必……是要寻求解咒之法吧?”
必然是错觉,错觉……
“你也说了,是帝王之命。”苏晋微微一笑,搁下了手中墨笔。“可我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呈如此杀伐之势的帝星。”
凝木瞳孔猛地一缩。
“凝木女人好痴情。”苏晋笑意盈盈地悄悄拍了鼓掌掌,“只是凝木女人非陛下不成。陛下可一定……非凝木女人你不成啊。”
一言官上前谏道:“陛下,自淮南一带已有十年旱涝不竭,今秋又颗粒无收,请陛下开仓赈粮。”
“陛下,恕臣直言,淮南一带旱涝已久,本地知府却一事不做,该当问斩。”
苏晋看了,不知是无法还是讽刺地摇了点头。“罢了,我与凝木女人好歹也有一段缘分,既然都已经找上门来,有求于我,我也不能……太难堪人啊。”
半晌,她掩去眼中的肝火,眨了眨眼笑道:“可惜国师想错了,我对阿煜抱有的,是非他不成的豪情。”
“你的心中,不满吧?”
“天道多变,它在想甚么,我们完整无从得知。”
“陛下生为帝王命,倒是运不改道,破七分,手足见血,子孙毁。”
“高抬贵手?”他眉眼间满含浅淡的笑意,眼中也如一汪清泉,仿佛劈面的并不是与他态度分歧的凝木,而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凝木女人,你错了。”
“没有要我帮他?还是心中无怨无恨?”
“你――!”
“陛下命格,委实诡异。”
“此一事,并非全然是我所一手导致。”他提起一旁朱笔,在古籍上写了些甚么后复又搁回砚台。“你本日来此寻我,想必已是传闻了陛下的命格之说吧?”
“不过是杨煜一人罢了,凝木女人也无需……如此看重。”
他……方才,在看我?
“是。”她垂眸,硬邦邦地说道,“还请国师高抬贵手。”
苏晋便突然笑出了声。
耳边顿时吵嚷之声不断,杨煜皱紧了眉,一掌拍在龙椅扶手背上,厉声喝道:“好了!不要吵了!整天就晓得吵吵吵,没有一小我有决策拿得脱手的!你们说,朕要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做甚么?!自尉先生归天以后,另有一人能给朕一个有效的建议吗!”
苏晋站在上首,闻言只是云淡风轻地一笑,那淡淡的神采仿佛在讽刺凝木现在的所作所为。
换来的天然是苏晋的一番轻笑。
“我只晓得……”他缓缓拉长了尾音,像是在念诵着诗词普通,轻微地上扬了一些。“让这南朝江山在陛动手中就义,此一事,适应天道。”
“这但是难堪鄙人了……我不过一介小小凡人,又那里能窥得这天道呢?不过是揭开了一隅罢了。”
“这南朝天下……怕是要变动了。”
“我不信。”凝木神采震惊,倒是倔强地别过了头,移开了目光。“这不过都是你一厢甘心的说法罢了。”
“你瞧……你心中明显有痛恨,为何还要来求我……帮他呢?”
“只是这一名陛下却非如此……辰戌冲甚烈,生于火时,加地、午两火,更是破上加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