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抬贵手?”他眉眼间满含浅淡的笑意,眼中也如一汪清泉,仿佛劈面的并不是与他态度分歧的凝木,而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凝木女人,你错了。”
苏晋笔下不断,还是垂着眸没有抬眼看向凝木,倒是轻吟了一声,笑道:“凝木女人,这话可不能胡说。鄙人……只不过是适应天道罢了。”
凝木嘲笑一声,“好,就教国师,何为天道?”
“虽有帝王之命,紫薇帝星东升耀起,倒是天狼、摇光、破军三足鼎立,呈杀伐之势。”
“你的心中,不满吧?”
苏晋微微顿了笔,看着那一本散开了线的古籍,似是有些不满地摇点头,又谨慎翼翼地翻过一页,拿过一旁的金丝绢布细细比对起来。
“凝木女人好痴情。”苏晋笑意盈盈地悄悄拍了鼓掌掌,“只是凝木女人非陛下不成。陛下可一定……非凝木女人你不成啊。”
凝木张了张口,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陛下……”
“帮?”凝木反复一声,闭了闭眼,俄然嘲笑起来。“你在帮他?你帮他的体例就是在我身高低咒,让他的精气通过我一点点流失?!国师倒是妙手腕。”
“这南朝天下……怕是要变动了。”
“阿煜别人那么好,又那么仁慈聪明……他,他是个明君。”她捏紧了垂下来的袖袍,咬了咬唇,持续说道。“他才不会让江山就义在他的手里!这统统都是你做的手脚吧!”
“害?”苏晋昂首,轻飘飘瞥了凝木一眼,轻笑着摇了点头。“凝木女人,实在这完整称不上是害人。陛下他命该如此,我只不过是帮了他一把罢了。”
换来的天然是苏晋的一番轻笑。
“只是这一名陛下却非如此……辰戌冲甚烈,生于火时,加地、午两火,更是破上加破。”
“陛下,淮南饥公浩繁,灾黎连连!还请陛下……”
“你也说了,是帝王之命。”苏晋微微一笑,搁下了手中墨笔。“可我这么多年来,还从未见呈如此杀伐之势的帝星。”
“你不满――”
他这一副事不关己云淡风轻的态度实在令民气生肝火,我瞥见凝木一下子蹙紧了眉,握手成拳,却在他事不关己普通册页翻动声中垂下了肩膀。
苏晋便突然笑出了声。
“陛下,西王近几个月来不竭练习西晋军,恐怕……”
凝木明显想起了金銮殿上之事,她神思一个恍忽,身子就有些摇摆起来。
那一张绝世无双的面庞之上,早已没了夙来的明丽与笑容。
“甚么天下大旱,三年颗粒无收,瘟疫疾病不竭发作……苏晋,这都是你做的手脚对不对?!”
杨煜烦躁地皱紧了眉,正要挥手退朝时,忽有一人站起出列,非常恭敬地鞠了一躬。
四周浓雾散去时,已经时过境迁。
“你瞧……你心中明显有痛恨,为何还要来求我……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