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郎君,这首闻名后代的曲子,恰是当年的文德皇后纪芷韫所作。
那人行了一礼,方道:“自文德皇后薨后,宫中无后,臣启奏陛下,选秀封后。”
那站起出列的人却仿佛没有感遭到任何非常普通,直挺挺地在大殿中立着,虽是低头垂目,倒是任谁也能看得出他说此话时满腔的不平与气愤。
她的手无认识地缠上垂至腰间的发丝,绕了一会儿后又转头笑着帮他放下帷幔,“不说了,阿煜还是快点睡吧,我就……不打搅你了。”
即便那小我现在已经变成了一抔黄土,红颜白骨,即便他们的孩子早已死在了当年的那场春汛中。
“报——”又有一人从外急赶而来,跪在地上头也不抬隧道,“西晋军已经破了城门,到了朱雀门内!”
凝木的神采白了白,又按下杨煜抬起欲饮的手势,低声道:“阿、陛下,您喝醉了。”
“宸妃娘娘操行甚笃,贤淑良德,臣觉得,宸妃娘娘可为后。”
“本日,有人和朕启奏,让朕立你为后。”
此话一出,朝堂上的氛围顿时就诡异了起来。
杨煜缓缓躺倒在榻上,头枕着青花古瓷枕,在明黄色的帷幔中把脸朝向凝木,缓缓说道:“阿凝,你……帮朕再弹一曲……嫁郎君吧。”
杨煜稍稍眯起了眼,支着头看向那人。
金銮殿上光影交叉,天子阁帷幔重重,那素净的红色泼成了旧年的陈漆,金龙缠绕的雕梁画栋也被风吹雨打,再不复十年前的宏伟绚丽。
“哦?妖女之事?朕倒是想问问,那妖女,指的是何人啊?”
杨煜缓缓抽开被凝木紧握的手,懒懒道:“你说甚么?”
杨煜手中的酒杯就这么落了地。
她说着也不待杨煜答复,回身撩起帷幔,拿了一个小巧的香炉畴昔,点上了一段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