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驱马驾车,没命奔逃。李梅叫道:“我们去那里?”陈抟大声道:“随本世子兵发长安去也!”李梅娇笑道:“是,世子殿下,小的服从。”郑晓伊哄着孩子,冷冷道:“别提甚么世子,恶心。”陈抟心中微觉歉意,道:“对不起,我刚才胡说八道一通,你别在乎。”
陈抟看着她。这女人从未几说一句话,却言必有中,句句在理。
李梅惊道:”你疯了吗?”陈抟缓缓道:“我没疯,是他疯了,我不能留这个疯子活着上害人。”李梅又惊又怕,哭道:“你别去,我不让你去!”陈抟凛然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我必然要去,必必要去。”李梅哇地一声哭出来,跳上马车,抱住他。陈抟推开她,笑道:“你别怕,他武功不见得比我强,刚才我只是不谨慎,他的腐尸掌还没练到家。再说,也许他和那两人已经斗得两败俱伤,我去了,渔翁得利,捡个大便宜。”
本来陈抟想起来,记得父亲曾经给本身讲过,隋炀帝部下有一个大将叫麻叔谋的,专吃婴儿,练了一身邪门武功,叫腐尸掌,厥后隋炀帝派上将来护儿抓住他,处以腰斩之刑。陈抟听到李梅说“麻衣老者”这个“麻”字才想起来。
陈抟哈哈大笑道:“说得对,说得好!如此看来,用不着我去找他了。他若死在郭氏兄弟手里,那是他恶贯充斥,上天不容;他如有命活着,那小爷我就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伸手拉着李梅上了马车,道:“持续开赴,兵发长安!”一扬鞭,催马便行,纵声吟道:“待到秋来玄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郑晓伊柔声道:“你心肠仁慈,聪明机灵,武功高强,将来必有一番高文为,另有好多事等你去做,要你去做,像这吃人恶魔一样的好人间上有很多呢,等今后你武功大成的时候,你想行侠仗义,为民除害,都由得你,不必逞一时之勇。何不留下你有为之身,将来做几件大功德,惊天动地,千古留名?”
陈抟呆住,这番话,出自面前这个女人,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说到贰内心去,他想到父亲平素谆谆教诲,临终殷殷但愿,心中思路万千。
李梅不由自主问道:“或许甚么?”
掌柜道:“是是,我也听来往客人说山西兵戈,不知详情如何?”另一人道:“这一次梁太祖朱温亲身带了三十万雄师征讨晋王李存勖,连续打下好几个城池。”先前那人道:“你说也怪,昔日都传闻晋王勇猛善战,梁晋两邦交兵,那梁国朱温可没占到甚么便宜,次次弄得灰头土脸,这一次可奇了怪了,反倒是晋军连连得胜。”另一人道:“也没甚么奇特,那晋王李存勖毕竟是个乳臭小儿,梁太祖朱温却久经疆场,深谋远虑,眼下梁军已然深切山西要地,只怕晋国灭亡不久矣,梁国必将一统天下。”
李梅听她说的在理,越想越怕,转念一想,道:“另有一种能够,你没说,或许那两人杀了他呢。”
李梅翻开车帘,道:“你刚才给那将军说甚么呢?如何这么久,你不怕那几小我追来?”陈抟笑而不答。李梅听他刚才给那将军说话,说郑晓伊是他姐姐,不再说是他的女人,心中舒坦,这一次没拧陈抟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