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毒窟的蜈蚣腿，倒是泡酒的好料。”秦九霄碾碎虫尸，指尖沾了点毒血嗅闻，“七步蛇毒混鹤顶红，再用尸油淬炼——毒长老，你这配方火候差了三分。”
“杀我之前——”秦九霄吐出口黑血，龙纹金针刺入她曲池穴，“先解了这‘赤练吻’的毒。”
子时，墨清影翻出九玄堂围墙。怀中的龙血药瓶尚带余温，她抚过后颈刺青，耳畔反响秦九霄的话：“凤凰泣血，龙啸九天——这刺青是钥匙。”
“好个郎情妾意啊！”
“你……”她喘气着推开他，唇角血渍未干，“为何救我？”
“不必……”她挥刀割向咽喉，被秦九霄徒手攥住刀刃，“让我死……暗影阁从不留败者……”
墨清影的匕首俄然破空而至，刀锋贯穿蛇头钉入槐树。她翻身落在秦九霄身侧，面具下的朱砂痣泛着血光：“欠你的命，本日还清！”
“林月漓的打扮匣底层，藏着半幅刺青拓本。”花想容媚眼如丝，“你说巧不巧？那斑纹和你后颈的一模一样。”
蟒尾横扫而来，墨清影挥刀迎击，却被毒液溅中右肩。她闷哼一声，踉跄撞进秦九霄怀里，黑衣裂口处肌肤已出现紫斑：“别管我……杀了他……”
秦九霄眸中金芒暴涨，龙纹自颈间伸展至双臂。他并指划破掌心，血珠甩入硫磺粉中，火星“轰”地窜起：“离位属火，巽位生风——破！”
屋檐上传来沙哑怪笑。灰袍老者倒挂金钩，枯指捏着支骨笛：“药王谷的小丫头，连‘百足烟’都认不得？”他翻身落地，袖中窜出三条碧绿蜈蚣，直扑白小鹿面门，“恰好拿你试我的新蛊！”
“秦大哥！”白小鹿抄起药锄劈砍，却被蛇尾扫飞。她摔在晒药架上，怀中的硫磺粉倾泻而出。
“闭嘴。”秦九霄扯开她衣领，唇贴上伤口吮毒。墨清影浑身剧颤，匕首抵住他咽喉：“再碰……杀了你……”
墨清影伸直在墙角，唇色乌青。秦九霄扯开她肩头布料，伤口已腐败见骨：“赤练毒入髓，需用龙脉精血为引。”
秦九霄旋身将白小鹿护在怀中，龙纹自掌心伸展至指尖，腾空划出北斗七星阵。蜈蚣撞上气盾的顷刻，他并指如刀，寒芒闪过，毒虫断成数截，绿血溅在青石板上“滋啦”作响。
白小鹿抱着药篓冒头：“你们在玩甚么？带我一个！”
毒长老瞳孔骤缩：“你安知我名号？！”
毒长老暴喝一声，骨笛吹出刺耳鸣啸。院中草木簌簌作响，数十条毒蛇从墙缝涌出，蛇群中心竟立着条赤红巨蟒，鳞片泛着金属寒光。
楚红袖的高跟鞋碾碎焦黑的蛇尸，翡翠耳坠晃出寒光。她甩来件锦袍罩住墨清影半裸的肩：“秦大夫治病，非得撕人衣裳？”
秦九霄揉着被咬破的舌尖：“楚总如果恋慕，我也能帮你看看寒毒。”
“你袖口的金线蜈蚣绣歪了腿。”秦九霄甩出金针钉住他衣摆，“三年前药王谷灭门案，你在现场留了半枚鞋印——左脚微跛，对吗？”
暗巷中闪过石榴裙摆。花想容的团扇挑起她下巴：“mm这刺青，姐姐仿佛在林家密室见过……”
墨清影匕首出鞘三寸：“说下去。”
毒长老狂笑顿脚，空中蓦地陷落，无数毒蝎从土中涌出。赤红巨蟒占有院中，蛇信卷向白小鹿脚踝。
“你后颈的凤凰刺青——”秦九霄拭去她额角盗汗，“和我娘临终前画的图腾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