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九霄挑眉:“证据需求藏在蜈蚣堆里?”
李三眼皮狂跳,强笑道:“秦大夫也来恭维?给您打八折!”
城北药材铺前围得水泄不通。李三翘着二郎腿坐在太师椅上,唾沫横飞地吹嘘:“我这参是给宫里进贡的!泡酒能壮阳,炖汤能续命……”
老掌柜擦着汗靠近一嗅,神采骤变:“是城北李三的货!他说是长白山老参,我验过纹路才收的……”
秦九霄揉着太阳穴感喟:“你往我袖子里塞野山参的事,觉得我没发明?”
算盘珠“噼啪”乱飞。秦九霄旋身避过,袖中银针已扎入参堆。针尖刹时泛黑,他将毒针举到李三面前:“硫磺混砒霜,李老板妙手腕。”
人群哗然。买菜大娘捂着胸口后退:“天杀的!我昨儿刚买了两根!”
“放屁!”李三额头沁汗,猛地掀翻柜台,“这是栽赃!大师别信这丧家犬!”
清冷嗓音破开喧哗。秦九霄拎着麻袋挤进人群,袋口一抖,几十根“老参”哗啦啦堆成小山。
围观人群炸了锅。卖肉摊主抡起砍刀吼怒:“退钱!不然老子剁了你喂狗!”
秦九霄嘲笑,俄然揪住李三衣领往参堆一按。硫磺粉扑了满脸,李三呛得涕泪横流,喉咙火辣辣地疼:“救、拯救……”
“不必。”秦九霄拾起一根参,指甲划开表皮,暴露焦黄的硫磺芯,“用硫磺熏制三年以上的陈参,泡酒能烂肠子,炖汤能烧心肺——李老板是要给阎王冲事迹?”
锋利女声扯破长街。盛饰艳抹的妓女翠红扑到火堆前哭嚎,“他昨夜闯进我房里,要不是李老板相救,我、我就……”
第二把匕首贴着白小鹿耳际飞过,削断她几根发丝。秦九霄揽住她腰肢急退,本来站立处已插满毒蒺藜。
“鬼啊!”伴计吓得摔了个屁墩儿。
白小鹿抓起墙角的蜘蛛网糊脸,捏着嗓子哀嚎:“俺是隔壁王婆,找茅房迷路嘞——”
趁乱摸进库房的白小鹿,正踮脚往麻袋里塞真正的野山参。药锄勾住货架,“哗啦”碰倒一摞药罐。
翠红腿一软瘫坐在地:“是李三给我五十两银子!他说只要泼脏水……”
李三暴起要咬人,被秦九霄一根银针定住哑穴。楚红袖回身面向人群,冷眸扫过几个举手机的路人:“本日起,楚氏个人赏格十万两,征集林家药铺制假证据。”
白小鹿正蹲在墙角逗药猴,见状蹦起来嚷嚷:“这烟有毒!快闭气!”话音未落,药猴已翻着白眼栽进她怀里。
白小鹿正啃着茯苓糕看热烈,闻言呛得直捶胸口:“他?强奸你?哈哈哈……”
墨清影身形微滞,转眼消逝在夜色中。
“这叫劫富济贫!”白小鹿翻身落地,奥秘兮兮地摸出半卷残破羊皮,“看!从李三密格偷的,写着‘血参现世’……”
楚红袖的嘲笑俄然从月门后传来:“秦大夫真是走到哪儿,红颜惹到哪儿。”
“秦九霄强奸得逞!”
“周掌柜,这批药材从哪儿进的?”他指尖碾碎药片,灰红色粉末簌簌落下。
“谁?!”伴计举灯冲出去。
九玄堂后院的晒药架上,秦九霄捏起一片当归对着日光细看,眉头忽地蹙紧。药香中混着一丝刺鼻的硫磺味,像毒蛇般钻进鼻腔。
“吓她的。”秦九霄拂去肩上落叶,“不过寒毒不假,倒是能用来谈前提。”
白小鹿揪着秦九霄衣角探头:“她真会死?”
“按照《大明律》第三百二十条,诬告强奸者——”楚红袖的钻石指甲刮过翠红颤抖的嘴唇,“杖八十,放逐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