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为所动,亦寸步不让,伸手要来揭我的面纱,口中说:“刚才见你急吼吼出来就感觉不平常。我倒要看看是甚么样的女子连独孤郎都没法矜持!”
我只紧紧撇着头不敢去看。
他将我放下,掩蔽在身后,一言不发看着面前拦住来路的人。他有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和宽广的额头。一眼看去有些奇特,望而生畏。
我的耳边想起了秋苓阿姊的话。买她的阿谁郎君,也是一去不回。
他惊得转头看我。
宿世走过三生石,我定是见过他的名字刻在上面的。如愿……如愿……
我顾不得看来人是谁,只要这最后一刻,从速刺下去,好离了这无边苦海。
走到门口,门外另有一队兵士,为首阿谁见他出来,伸手拦下他:“独孤将军,你这是……”
我奋不顾身跳下这万丈绝壁,原也是做好筹办为他粉身碎骨的。
劈面军士一字散开,都提剑在手。尔朱连见他进退都已无路,对劲境地步逼近:“独孤信,将你手中的女子给我。彻夜的事我当没产生过。不然,只怕你明天没那么轻易畴昔!”
我神思混乱不堪,正举起剪子要刺向咽喉,房门被人一脚踢开了。
他一下子肝火冲天,哗的也拔出剑来。
他拉着我边走边问:“霜娘的房间在那里?”
我面色必然潮红,捂住嘴悲极而喜,竟是哽咽在喉出不了声。
一个雏儿慌镇静张排闼出去讲:“墨离阿姊不好了!尔朱荣的军队进了城,来这里抢人呢!楼下已经乱成一团,阿姊快想体例躲起来吧!”
又是一个好天轰隆。我吃紧问:“霜阿姊呢?”
我起家往妆台的屉子里取出剪子。
“墨离!”
尔朱兆骂道:“独孤信,你疯啦?!瞧你那点出息,要为了一个娼/妇和我为敌吗?”
正在我肝胆欲裂之际,忽听到内里一阵喧闹吵嚷,模糊有女子惊叫之声。
尔朱兆较着舒了一口气,暴露舒畅的神采,眼中也闪出对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