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买买!”鸨妈点头如捣葱,仓猝从衣袖中拿出一叠银票,抽出两张递到苏行之面前:“这是二百两,望苏先生笑纳!”
来到道长身边,鸨妈将画递给他,说道:“这是楼上的苏公子让我递交给您的!”
苏行之此次前来,天然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因而理了理衣袍,举头挺胸向寅春苑门口走去。
“可会磨墨?”
虽不知鸨妈说了甚么,但从羽士通红的脸庞,不知所措的神情看来,定是讲了很多荤段子。
“这位公子,久等了!”鸨妈笑得一脸横肉,高低打量着这位口口声声要与她做买卖的年青小伙,见他墨客打扮,虽不着绫罗绸缎,却气质出众,手中的宠物一看便知是宝贵种类,她心下决然,此墨客必然是富朱紫家的公子,若不是为了楼里哪位女人赎身而来?
红衣女子踌躇了下,苏行之又补上一句:“你便说是我找她谈一桩买卖。”
字。
苏行之但笑不语,从背篓中拿出一卷画卷,挥手将画卷推展开于桌面。
苏行之心中一阵好笑,想不到堂堂修道之人,竟为了只小畜牲,做出如此偷偷摸摸的事情,低头看向怀中的狗崽子,轻声说了句:“看不出你的魅力如此之大!”
莫清远睁着血红的双眼,昂首望向二楼,见苏行之一手抱着狼妖,一手朝他挥了挥,满脸的幸灾乐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扯着嗓子吼怒:“混账!你给我下来!”
待女子走后,苏行之双手举起狗崽子,见它眉头轻皱,鼻翼忽闪忽闪的,似是对这里的气味相称不满。
看到这个字,鸨妈当下一惊,这画莫不是出自那苏姓名家之手?她们做这一行的,对各路春|宫图很有体味,画得最好的便是被世人称之鬼才画手的苏一涟。
看着羽士这恼羞成怒却又不能对女流之辈动手的模样,苏行之一阵畅怀,打心底里佩服这些烟花之地女子,果然是甚么样的男人到了她们手里,都没了脾气。
“好!”鸨妈边叮咛小柳子去拿酒,边扭着肥胖的身子走下楼去。
此中两位女子跪在男人脚边,两位趴在他腿上,另有一名从背后搂着男人,正与他亲着嘴儿,而男人的两只手,别离摸在了两旁女子的胸上。
苏行之则靠在椅背上,抚摩着狗崽子,一人一狗看着楼下妓|女调|戏羽士的戏码,均是一脸津津乐道。
鸨妈跟着渐渐展开的画卷望去,只见一幅幅分歧身形、分歧场景、分歧人物的男女交|媾图展现在面前,人物栩栩如生,活色生香,光是瞥上一眼,便叫人眼热口燥。
“会!”
“这位公子面熟得很,想必是头一遭来吧?”身着红衣的女子媚声道。
又前行了数百米,便看到不远处挂红披彩的一座雕花楼阁,楣上一匾,写着“寅春苑”三个鋶金大字,两旁各挂着一串红艳艳的灯笼,每只灯笼上别离写着一个字,串起来便是一幅春联:红袖来添香,豪杰且徘徊。
“鸨妈客气了,坐!”苏行之做了个请的手势,表示鸨妈坐到劈面。
苏行之不免心中好笑,卷起画卷,对着狗崽子毛茸茸的脑袋悄悄弹了一下,说道:“少儿不宜!”
“行,公子您先在这喝会茶!”鸨妈说着敏捷起家,“小柳子,给这位公子泡茶!”
“多谢鸨妈!”苏行之接过银票,支出怀中,又对鸨妈说道:“这幅画有劳您拿去送给那位道长,若他不要,便赠送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