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黄友元话锋一转。
北边儿,他的人早就在那儿了。
“陈兄不必解释。你的意义,黄世兄天然明白。我们也都明白。”不等黄友元开口,严世宽便当即接住了陈铭德的话。他严家做的是铜业,还真离不开陈家的船。这个时候卖个好,对今后的买卖有好处。
听到陈铭德如此说,庞均庭、严世宽和齐崧同时叹了一口气。这岂是银子能够办到的事儿?
“这个嘛……”黄友元沉吟道。
见陈铭德等人都看着本身,黄友元悄悄地叹了一口气,笑道:“苦衷倒说不上。只要略有感慨罢了。”
“几位世兄倒不必妄自陋劣。陈兄所言,话糙理不糙。”黄友元笑道。
“黄世兄,与北边儿联络的事,怕是还得请你拿个主张了。这是悠长的事。如果能做成的话,任它将来局势如何,我们这几家,都不会遭到任何影响。”庞均庭道。
做买卖,不就是为了赢利么?如果不将大部分的赢利都支出自家囊中,那还做甚么买卖?
这些年,除了对付朝廷的那些个搜刮,他们几家,可没少向朝廷上的那些大老爷们贡献。不夸大的说,如果将几家这些年贡献给朝廷重臣们的那些银子加起来,便是再建一个临安城,都只多很多了。
“局势大定以后,买卖我们天然得做。并且得趁局势稳定,大做特做。只是,我以为,今后的买卖,赢利这一块,我们不能再像之前,将大部分都支出自家囊中了。”黄友元道。
“唉!不晓得我们这些做买卖的,啥时候才气有出头之日啊!”庞均庭叹道。
士农工商这个排名,传了千百年了。如果用银子就能让它掉个头,又何必比及他们几小我来做?
“几位世兄别看我。我跟那边儿也不熟。”黄友元说道。
“是极!是极!这么一来,他们和我们都在一条船上,还怕今后没钱赚?”齐崧也喜道。
“这个……那一边儿,我们都不熟啊。”齐崧道。话虽如此,但能够看得出,他是较着动了心了。其他几人,也用希冀的眼神看着黄友元。
“屁!”陈铭德爆了一句粗口后,自发不当,赶紧解释道:“黄世兄,我不是说你!”
“对!对!对!有钱能使鬼推磨。金人不也是人?我还就不信了,金人会不爱财。”严世宽道。
“只是,眼看这大局就定下来了。这件事,如果要做的话,还得趁早。如果让那些人抢了先,我们连汤都没得喝了。”齐崧也指了指北边,说道。
“以金人的性子,只怕不会满足于仅仅占有半壁江山。”庞均庭微一思考,说道。
“贡献倒是不必进步。不但如此,贡献还能够减少。”黄友元道。
“现在,就看风波亭那边了。”黄友元在内心默念叨。
齐崧等人当即又打起精力。
“既然是对我们都无益的事,银子天然得一起出。不过,既然几位世兄都信得过我,那我就勉为其难,试一试吧!”黄友元笑道。
“几位世兄觉得,我们能够看明白,朝廷就看不明白么?”黄友元笑道。
“齐兄慎言!有些话,君子不言。”黄友元止住了齐崧。
他们几家,此前只是一门心机地巴不得朝廷与金人尽快胜利媾和,如许他们才气够放心持续做买卖。但现在局势将定,他们当即认识到,即便媾和胜利,以金人的狼子野心,和局也不会持续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