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肃文大怒,从草地上一跃而起,奎昌的事儿了多少晓得些,他气冲冲跑到詹士谢图身边,“我操,老詹,你阴我,这哪是去猎狼,这是去打虎!这应让程万年去啊,他的铁砂掌多短长啊!你这不让我去送命嘛!”
肃文却没接牛肉,笑着说道,“不敢当,老詹,我如何觉着内心不结壮!瞧,我的眼皮子又跳了!”
“那这是要往那里去?”肃文问道。
“没甚么。”七格格叹道,这回京师必定是假的,说不定皇上有甚么奥妙差使让他去办,走得急也未可知,那只能渐渐细探听了,说不定,过两三日就会返来,“你下去。”看着侍女的身影,七格格宏琦长叹一声,“朋友,你到底去哪?”
“说说奎昌处的景象吧。”詹士谢图道。
“嘎――嘎――”
看着他找了个泊子去饮马,肃文转而套问起墨尔根来,但是,谁说蒙古男人朴重,这墨尔根竟是一问三不知,但他对肃文非常尊敬,“王爷只让我们听詹大人,其他我们不知。”
“我在延熏山馆就跟你说,‘有你打虎的时候,到时,可不要临阵畏缩!’你是如何说的来着?”詹士谢图笑嘻嘻地说道,“你笑了,说你会吗?还唱甚么挑滑车,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清干净……”
肃文不睬他,干脆不唱了,但一阵婉转舒缓的长调响起,在这个落日西下、落霞满天的的时候,却让人沉浸此中,不能自拔。
“得,我故乡有个叫马景涛的,叫得比我这还狠呢!”肃文狠狠道,回身就走。
“得,可贵你惦记取皇上,也不枉君臣一场,”詹士谢图笑着抬高声,“皇上晓得了,就是皇上让你去的,这事谁也不能说,走吧。”
“你要甚么实在的?兄弟,只要哥哥能办到,你一句话的事。”詹士谢图也下了马,拍着胸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