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齐勒泰,“你们记着,君子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他长喘一口气,“身为臣子,不成不慎,也不成不可啊!”
荫堂与汪辉祖俱是对视一眼,笑着看着高塞。
闻听齐勒泰出去,世人都是一愣,荫堂却笑着站起家来驱逐,“东风春雨也是一番景色,必当吟诗讽咏才好,我就拉了他们几个来,晓得你在畅春园督修工程,就没敢搅你,这择日不如撞日,恰好凑到一起,我们还等着听你的佳作呢!”
张若岚看看张凤藻,“呵呵,我如何传闻,这街面都要罢市了?七格格着人到天津去买皮箱,还是六十两一个,这些日子,朝堂上都在说,这外务府,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对了,那些歌谣你传闻了没有?前些日子,河南布政使李慈铭进京,还提及这事呢!说河南空中上都传开了!”
当不上嫔妃福晋,只能作为浅显宫女,待到二十7、八岁放出宫来,但是到时大好芳华已逝,就是再择人婚嫁也是困难。
“他啊,三代都在外务府当差,这乍一下来,还无能甚么?”齐勒泰笑着端起一碗米饭,“这外务府,还是离不了这些白叟,七格格这些日子纠集了户部、刑部、都察院的人,大肆查账,不是也没查出甚么来吗?账面上清清楚楚,就是弘义阁的东西,也是分毫不差。”
“桃李韶华,十八周岁。”魏瑛倒是有些担忧,“不知此次遴选秀女,年纪……?”
“礼亲王,门生传闻,此次除了选秀女以外,还要在一众秀女中招收女官?”汪辉祖笑道。
“是么?”齐勒泰内心一动,“外务府荣宪公主掌政,这已是前所未有,这外务府选任女官,更是亘古未有啊。”
风雨中,进得肩舆,长随问道,“老爷,回府吗?”
魏瑛笑道,“小女目光太高,至今还待字闺中,王爷如有合适人选,无妨说来听听。”他本来对准了咸安宫的肃文,也曾跟荫堂隐诲地提过,可不料,还没等荫堂作媒,却已是传出肃文小定的动静。
“他们的来意老夫晓得,不过就是要我支撑他们,猜度着我是正白旗的旗主王爷,定会反对皇上清算外务府。”
齐勒泰却面不改色,伸手放下筷子,“那有那么邪乎,我就是文家的人,我们家的家底我还不晓得?那是有人别有用心,呵呵,街面上也有传言,说七格格养面首呢!”咸安宫的官门生分红两派,本希冀着从咸安宫往别传,搞出点大动静,但是传着传着就偃旗息鼓了。
齐勒泰笑着给郑亲王、礼亲王请过安,方才笑道,“我这也是从畅春园赶过来,内里风雨交集,一片泥泞,整天埋首于锱铢必较、砖土瓦块当中,那里去寻得这些兴趣,也罢,那我就讨亲王一顿酒,来日我作东再还上。”
“外务府的事非论,但这新学……”张若岚道。
天已渐渐擦黑,乌黑的浓云把苍穹压得很低,间或一道道闪电划裂乌黑的夜空,照亮了鲜花胡同深处朱红色的相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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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凤藻没有接话,张若岚却说道,“明善还在野抱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