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女人们躲开啊,拳脚不长眼,伤了没法接客了……”多隆阿怪声怪气地喊道。
“你,也不是肃文哪!”那领头的转过脸来,扬手一巴掌扇向带人出去的地痞,“再谎报军情,谨慎爷连你一块拿!”
“就在楼上,抓到了衙门里有赏啊!”
肃文却一挥手,“我今儿来就是带如烟走的,银票嘛,今后给你补上!”
混战中,莳花馆一个大茶壶操起棍子砸向一地痞,那地痞倒也硬气,脑袋一歪,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棍子,手一扬,一包石灰面就撒到了大茶壶的眼睛上。
“哎约!”肩舆正缓慢往前走着,几个抬肩舆的地痞俄然叫起来,只听“噼里啪啦”几声,肩舆就换了轿夫,缓慢地朝前奔去。
两帮人顿时分解一伙,冲上二楼又砸将起来。
一帮大茶壶提着棍子也跑了出去,“快,快让他们停下,再打下去,莳花馆就烂喽!”曹鸨拿动手帕的手颤抖地指了指两帮人马。
“二爷,二爷,我可没对如烟如何样,都是刑部阿谁钱老爷……”
“爷,如烟是真的病了……”
多隆阿立马抓起那把琵琶,“丫挺的,又来了,我跟你们拼了!”
“给我打!”多隆阿一把将琵琶拍向冯三,冯三一斜身子,琵琶砸在一大茶壶头上,那大茶壶哼了一声就昏死畴昔。
她正说着,几个地痞请愿似地抬起一张桌子,跟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盘碗碎了不说,窗子也砸烂了!
这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队兵丁转眼间又冲出了莳花馆。
…………………………………………
曹鸨内心阿谁悔哟,早晓得如许,早让如烟出来不就结了吗?
“都给我停止!”领头的看看内里的乌烟瘴气,一派混战,也是皱了皱眉。
“哎哟,我的瓶子,”曹鸨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多隆阿冲她眨眨眼睛,手一滑,瓶子掉在地上,碎了。
但是还没冲上去,上面的门就开了,柳如烟淡淡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玉姐,她还是有些弱不由风,却穿戴整齐。
“二哥,那后会有期!”趁着夜色,一众地痞也消逝在胡同中。
“你们不消找了,人在这。”柳如烟淡淡道。
那女人崇拜地看着他,“爷,就晓得你是纯爷们!”
“兄弟们走!”肃文吹声口哨,立马那帮地痞儿就冲下楼来。
一众官兵都看呆了,两帮混战的地痞儿也停了下来。
多隆阿笑着,顺手把一张银票插进曹鸨矗立的前胸里,低声道,“我这位兄弟但是盐商,服侍好了,花银子跟淌水似的!到时你可得……”
“爷,如何魂不守舍的,你们男人哪,就是那一泡骚精,……”
柳如烟眼含泪水,已是拜了下去,却紧抿着樱桃小嘴,半句话也不言语。
“走!”冯三高喊一声,带人就要走。
“这里没甚么肃文,弄错了吧!”曹鸨扭着肥肥的屁股,跟在前面。
曹鸨的心都要碎了,“别砸了,你们砸我吧!”她俄然面带忧色,冲向门口,只见一队官兵从内里一涌而进。
多隆阿刚要跨出门去,听到这句话又转回身来,摸了那女人一把,笑道,“你才晓得啊,刚才不是爷们吗?”
多隆阿与高个子互换一下眼色,一会工夫,却看着曹鸨扭着屁股下楼,“就一眼啊,说几句话就成,这我也是好说歹说,女人才勉强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