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那曹鸨反应过来,“那还不如把我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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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鸨抬眼看看那人,见那人身材高大,锦衣华服,倒是一脸鄙陋,哈拉子都快流下来了。
“哎哟,女人们躲开啊,拳脚不长眼,伤了没法接客了……”多隆阿怪声怪气地喊道。
混战中,莳花馆一个大茶壶操起棍子砸向一地痞,那地痞倒也硬气,脑袋一歪,硬生生接住了这一棍子,手一扬,一包石灰面就撒到了大茶壶的眼睛上。
两帮人顿时分解一伙,冲上二楼又砸将起来。
“你把这莳花馆重新修好,我们再砸一遍,这事就两清!”肃文笑道,拍拍曹鸨的肩膀,扬长而去。
“给我拿人!”那领头的抽出刀来,却往前面一招手,一队兵丁手持缨枪冲了上去。
“你们不能走,得赔我的东西!”曹鸨不依了。
“爷,您这么快就……又龙精虎猛了?”曹鸨那张脸,底子看不出有甚么不镇静来,满脸堆笑,是精捡着好听的说。
这脂粉地,是和顺乡,更是销金窟,管弦喧闹,钏动钗飞,纸醉金迷,却静悄悄地掏光了你的荷包。
“呵呵,我又没有官身,他们还能一向押着我不放?”多隆阿小眼睛眨巴着,抬高声音,“前早晨那位……”
“二哥,那后会有期!”趁着夜色,一众地痞也消逝在胡同中。
“哎哟!”跟着撕心裂肺的地一声喊,那大茶壶痛苦地捂住了眼睛,这痛苦的喊声,把楼里的客人与女人的心都抽到一块喽。
多隆阿笑着,顺手把一张银票插进曹鸨矗立的前胸里,低声道,“我这位兄弟但是盐商,服侍好了,花银子跟淌水似的!到时你可得……”
“人,在那边。”曹鸨大喊一声,那领头的才回过神来,“那里?”
她话音刚落,那大茶壶跑了过来,脸上清楚地印着五道指模子,““妈妈,人家说,我们逗他们玩,再报官,就要拿我们说事喽!”那大茶壶一脸勉强,曹鸨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堵住门口,一个也不能跑了,打碎我一个茶碗,也得照价赔钱!”曹鸨恶狠狠隧道。
“赔东西?”冯三斜睨了一眼多隆阿,“砸!”二人异口同声道。
这净是地痞的路数!从速报官!
“曹妈,别来无恙?”肃文笑嘻嘻隧道。
大茶壶们却分不清哪帮是哪帮,高喊一声,朝着两帮人一齐动了手,那两帮人反过来又跟大茶壶们打在一块。
曹鸨气道,“你们走不了,刚才我已经报官了!”
肃文大急,跟着肩舆七拐八拐拐进一胡同里,俄然斜次里又冲出几小我来,手脚利落地打倒多隆阿与胡进宝,转眼把二人捆成两个粽子。
一地痞跟在前面,抬手一指,“爷,肃文就在上面柳如烟房里呢。”
他想了想又转回到曹鸨跟前,曹鸨惊骇道,“你们砸都砸了,人也带走了,还想如何着?”
肃文却一挥手,“我今儿来就是带如烟走的,银票嘛,今后给你补上!”
“肃文就在楼上,抓啊!”一伙人“蹬蹬蹬”上了二楼,就要往柳如烟的房里冲。
“你们不消找了,人在这。”柳如烟淡淡道。
那女人崇拜地看着他,“爷,就晓得你是纯爷们!”
话没讲完,就听楼下传来阵阵叫唤声,“抓人哪,别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