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肃文的表情莫名其妙地定了下来,“方丈,您是说,在皇上堆里,当今是学佛最好的,在学佛堆里,当今皇上又是当的最好的!”
“我爷爷早死了,前次你找我,我就归去问过我阿玛。”见二人死缠烂打,肃文有些恼。
“我也不晓得啊。”多隆阿一脸无辜跟委曲。
雷时声有些愣住了,一脸悲惨沉郁,“少总督,我们寻觅岳总督的遗脉找了三十年啊!但是,您,您如何学了一身旗人的坏弊端?!”爱之愈深,责之愈切,于振龙从速拦住了他。
置身于此,闻兰香,品香茗,人生再是安闲不过,统统贪嗔痴慢之心俱是随风而逝,肃文端坐于桌旁,来时那火急的表情竟是有些消减了。
“呵呵,”肃文的手有些抖,脸上的肌肉不竭地跳着,倒是笑得咧开嘴,“别说了,我都恋慕我自个了,平空还冒出这么个祖父来!别说了,别说了,你们的话连标点标记我都不信,这黄泥巴掉进裤裆里,它不是屎也是屎了,……你们快走吧,要不,我可不客气了。”
肃文嘴面惊诧,嘴唇已是颤抖着发不出音来。
于振龙接着说道,“您的母亲也不是现在的甚么额娘,她叫荣儿,也……跟着你父亲一起去了。”
肃文看看他们,转头就走。
“老衲法名悟心,削发前姓杨名廷麟,大洪朝永贞四年进士,曾任大洪朝兵部职方司主事,以主事一职赞画宣大总督岳象升麾下。”悟心看看肃文,“你,本不姓肃,也不是满人,你是宣大总督岳象升之亲孙,应叫作岳文。”
堂外,玉兰文雅绽放,枝头堆起片片雪绒,在古刹红墙的映托下愈显风韵不凡,银杏树的叶子也方才长出嫩芽,朝气勃勃,冒着浅浅的绿意。
“不急了。”肃文笑道,但是,能不急吗?搁谁身上还不得火烧火燎啊,我这算好的了。
“不,你现在的满人阿玛,只是你的养父,你真正的父亲已经逝去,大觉寺后山上,你每年前去祭奠的就是你的父亲,也就是岳总督的二公子,这些,杨大人没跟你提起吗?”
肃文有些愣,这不是第一次被人称为少总督了,“您快起来,哎,这如何话儿说的,不过年不过节的,行此大礼?”看此人这模样,也象是个练家子,贰心中已是猜着了门道,呵呵,又来了,能不能来些新奇的?弄个柳如烟乱来得本身七荤八素、五迷六倒的,凭白获咎了那么多人,这又来给我下套?
“我去哪还用跟你汇报?你瞧你平时阿谁德行,样儿大了你!”肃文一下停下了脚步,脸白得吓人,多隆阿赶紧也停了脚,“整天装的人五人六儿的,整天就是游手好闲,要嘛就是鼓捣点儿嘎七马八的事儿出来,走在街上瞥见个半老徐娘你都不错眸子儿的盯着人家看,哪天赶上个浑不吝的,给你一板儿砖,你就晓得甚么是肝儿颤了,起开!”
二人却本身站了起来,于振龙道,“少总督,您不认,也情有可原,或许杨大人没奉告您,但是那把玄龙刀不会有假吧?您,再说,您跟岳总督太象了!”他已是有些哽咽,哪另有那雪中咄咄逼人的气势?
“这大洪朝已亡,”悟心长叹一声,转眼看看窗外,“这国破江山在,城春草木深,只是,故交还是……”
多隆阿一下跳回两步,嘴巴一歪,“枪药吃多了吧你?我说甚么了我?惹来你这么多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