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旺多尔济站了起来,“今后不要甚么人都往府里领,还嫌我不敷忙是吧?”
“老爷,不敢,”刘管家弯着腰,陪着笑,“他说是有天大的事,老爷前次不是在顺贞门护驾有功,这少爷也加封为辅国公,此次,他说不比前次的事小。”
“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高塞漫不经心肠放到桌上,“不必管它!”
“胡涂,”拉旺多尔济怒道,“送甚么官?送官我就能洗刷得了干系么?”
“老爷,主子明白您的意义,”刘管家笑道,“如果真有此事,就把祝现拿下送官。”
刘管家有些难堪,拉旺多尔济看看他,“如果真有此事,祝现就不要再让他说话了。”
“都集合在大兴、宛平,共有两千多人。”祝嵩战战兢兢地说道,从没有在贝勒面前伶仃说话,他有些严峻。
孙世霖笑道,“承德那边风凉,王爷,您过不几日,就不消再喊热了,可我们还得在这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持续熬啊。”他一抖身上的官衣,已是汗湿重衫。
“起来吧,”拉旺多尔济看看祝嵩,“是你要见我?”
“不,”拉旺多尔济冷着脸看看他,“这都城里,不承平,上书房已接到邸报,嗯,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元,”他的脸已是冷了下来,“你现在就去大兴跟宛平,看看到底有没有他说的景象,这祝现是我的庄头,他出事,我也要跟着受连累,但又不得不查,如果真有此事,那更是说不清楚。”
“昨晚,那妖星,”常阿岱笑道,“诸位可都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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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詹士谢图道,“老祖宗,另有一件事,我本想把肃文弄到侍卫处,但是弄巧成拙了,皇上剥夺了他的官职,还把他降为浅显官门生,今儿我出门时,这小子正在神武门站钉子呢!”
詹士谢图恭敬地站在老祖宗跟前,“这些日子,宫里的内监、宫女民气惶惑,这外务府改革,迟早会革到他们头上,担忧丢了差使,特别是那些内监,更是担忧出宫后没有活路。”
一会子工夫,刘管家带着一其中等个子眯着眼睛的中年人走了出去,“主子给贝勒爷存候。”祝嵩一下跪了下去。
“老爷,这类事,此后再不会产生……”刘管家抹把头上的汗,点头哈腰陪着笑说道。
“老爷,密云庄子庄头祝现的弟弟祝嵩要见您。”管家谨慎地看着额驸拉旺多尔济,侍女递过冰镇的毛巾,拉旺多尔济擦一把脸,顺手把毛巾放到托盘上。
“山东、河南、直隶近些日子均查获天理教匪惹事,这天理教实在就是白莲教的分支,长于用咒语符水治病,勾惹民气,此时妖星闪现,要谨防天理教及其他邪教乘机肇事。”周祖培道,“那,这是山东巡抚呈上来的抄经。”
“不不不,”祝嵩着了急,“王爷,这是真的,从蒲月开端,天理教就从山东、河南等地往北京集结,他们筹办占据紫禁城!”
“能够,”鄂伦察从张凤藻手中接过来,细细看过,“妖星现,是臣子政事怠惰所至,被选一二臣子停止惩戒,以示天下。”
祝嵩还要讲甚么,刘管家却上前拖起他,“走吧,走吧,今后这类不着调的话不要乱讲,幸亏老爷贤明,不受你欺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