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着,却见那女子悄悄渐渐的直朝她床榻而来,顺手撩起一边纱幔,用鎏金铜钩挽起,玉翘含混辨认,穿戴件石榴红的崭新绸缎衣裳,鬓前簪了朵新奇的鸢尾花儿,脸庞白里透着红晕,弯着唇瓣,见玉翘只打量着她却不说话,逐恭敬的行了礼,这才笑道:“四奶奶不认得我了么!好大的记性,我是大夫人身边的近身丫环瑞珠呢。”(未完待续。)
玉翘由着碧秀服侍,卸了残妆洗漱,却见窗外墨黑成团,模糊有雷声轰踏,闪电乱闪,便听到唰唰声由远及近,骤雨急降,一阵冷风顺着纱窗裂缝透进,顿解了多少暑热。
现在嫁了周振威,只要他在,每晚儿两人滚在床榻上说着话,皆芳华幼年着,一个妖娆娇媚,一个壮硕彪悍,又相互你慕着我,我爱着你,那交缠的眼神刹时便变了味,不知谁先勾了谁的颈,谁又咬上了谁的唇。把那粉腻的小腰儿紧了又紧,再把那纤长的腿儿分了又分,他不晓得从那里搞来那么多花腔,把她疼宠的如弯碧池,摇摇摆晃的就溢出好多水来。男女欢.爱这类事儿,如若越做越顺畅,却本来也是会让人想的。
张可儿一步上前,俯下身,伸脱手硬捏住瑞珠的下巴,抬起,似要捏碎骨头的力道让瑞珠低低的痛吟,红书终是不忍,嚅嚅道:“二奶奶,天气已暗,不如......”
“门可都有锁好?值夜的小厮可都关照过不得懒怠?”玉翘想着周振威不在,心中倒底有些忐忑。
瑞珠手儿不由紧抓住陈旧褥子,紧的三寸指甲齐根折断也不自知,终双目圆睁,怒恨交集道:“瑞珠自从跟了二爷,怀上身子,承二奶奶不嫌弃,不但亲身带着奴婢拜长辈,见姐妹,筹议成大礼之事,还接入这院子,更是每日知寒问暖的看望。二奶奶不鄙薄瑞珠出身寒微,诚恳相待,奴婢亦不是忘恩之人,早悄悄起下誓词,这辈子瑞珠愿以二奶奶为上,自当作牛做马,经心扶侍。可你却怎能面儿甜,内心毒,明前拿好话将我哄,暗里又将我往死里踩踏呢?”
红书唯唯诺诺的应着,忍不住转头,四周黑漆漆的,那床榻上的人一动不动,伸直成团,状如鬼怪。
“蜜斯尽管放心就好,姑爷加高了院墙,任谁也翻不出去的,值夜的小厮皆很勤恳。”碧秀笑道:“何况我就在矮榻上安息,离门近,有些微动静老是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