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看着这般生长，怯怯对符云昌道：“大爷……能放开我了不？”
俞莺巧转头，果见肖让踱步走了出去。约莫是嫌地上灰尘太多，他的步态有些奇特，时不时地皱起眉头来。他叹着气走到柜台前，“这还算是城里堆栈么？还不如那小集上的。人来人往的，好歹多扫扫地……”
“哎哟，大爷好有男人气势。”鸨儿陪着笑，“是奴家不对，待会儿奴家亲身给你们斟酒赔罪。”
这下，连俞莺巧也想笑了。这四公子抉剔女子扮相也就罢了，他竟然连男人也不放过啊。符云昌好歹是堂堂山贼寨主，这番模样如果被人看了去，今后还如安在绿林安身？她正想着要不要替他解个围，却听肖让又道：
俞莺巧见他有些惶恐失措，美意问道：“如何了？”
“可那翠红楼……”俞莺巧满心难堪。
掌柜一时也答不上来，倒是小二端着菜路过，讽刺一句：“这么多鬼要求，去翠红楼吧。”
“婢女吧。”
世人随即出发，符云昌策马跟从在侧，一起平顺，正巧赶在日落之进步了城。俞莺巧领着车马到了熟悉的堆栈，掌柜的一时没认出她来，又忙动手头的事，没号召。跟在俞莺巧身后的符云昌不乐意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狠狠道：“做不做买卖！”
俞莺巧怔怔站在门外，心中感到很多，却又恰好说不上来……
俞莺巧内心一颤，又生了难堪，仓猝道：“公子别开如许的打趣。”
“即便是烟花之地，我只用饭过夜，不做其他，也没甚么吧？”肖让说着，背起双手，满面欢愉地走了出去。
符云昌一下子红了脸，指着里头说：“那家伙有病啊！你如何赶上这类人的？”他猛地想到了甚么，一把拉起俞莺巧的手，“我们从速走！”
肖让站定，悄悄吸了口气，笑道：“苏合香。”
只见数名女子走了出来，也都聚在门口，掩嘴娇笑。
……
“有。兰馨、竹翠、菊隐、婢女，都是雅静院子，公子喜好哪个？”鸨儿笑道。
符云昌满心不甘心，却又被他说的不美意义起来，他嘟哝着抱怨几句，不甘地走了归去。他还未到门口，那一群女人就迎了上来，嬉笑着搀起他的手臂，把他往屋里拉。
见有人客人来，那徐娘半老、花枝招展的鸨儿迎了出来，笑道：“哎哟，客长快里边请。这是头一次来？哟，还带丫环哪？这是担忧我们这儿的女人服侍不好么？”
肖让勾着唇角，含笑承诺一声：“好。”他又看看符云昌，道，“就算不是为了搏女人欢心，你一个大男人也不该如许。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仿佛人望而畏之。还不快出去把衣服穿上。”
“独院？”掌柜的一脸惊奇，“我这儿小本运营，哪有那种房间。”
符云昌一听，硬着头皮道：“不就是沐浴换衣嘛！”他说着，随肖让一同去了。
符云昌和俞莺巧正不安闲，肖让却愉悦地走了出来，细细打量了大厅一番。地上，厚厚的织锦地毯，行走之间，如踏云端。方才入夜，厅内烛火初燃，银红纱罩，让那灯火昏黄靡丽。着眼之处，只见珠帘曳动，纱帐轻摇，掩着女子绰约身影，若隐若现。
俞莺巧惊诧，“公子当真？！”
俞莺巧跟着镖师们停妥车马，又叮嘱他们谨慎戒守，磨蹭了半日，也不得不往婢女院去。一起上她也不敢多看多听，只低着头快步而行，待到了院里，还未进门，就听屋内女子娇笑，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