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符云昌怒不成遏,抬手就要揍那小二:“让你胡说八道!老子是那种人嘛!”
“可那翠红楼……”俞莺巧满心难堪。
“笑甚么啊你们!找打啊!”符云昌狠狠威胁,却无人怕他。女人们笑得花枝乱颤,好不高兴。
俞莺巧一听这翠红楼三字,神采都变了。符云昌一见她这般神采,立即揪住了店小二,恶狠狠隧道:“你说甚么呢!找死是吧!”
俞莺巧点点头:“不知掌柜的这里有没有独院的房间?”
还未等他迈步,肖让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道:“符寨主,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
俞莺巧惊诧,“公子当真?!”
俞莺巧见他有些惶恐失措,美意问道:“如何了?”
“那酒菜就送院里去?”
“独院?”掌柜的一脸惊奇,“我这儿小本运营,哪有那种房间。”
肖让见状,皱眉感喟,“唉,朽木不得雕也。看来还是寨主你有几分长进之心,此地不便,待到镇上再梳洗吧。”说罢,回了车厢。
“公子……”俞莺巧这才开了口,“翠红楼是烟花之地。”
符云昌满心不甘心,却又被他说的不美意义起来,他嘟哝着抱怨几句,不甘地走了归去。他还未到门口,那一群女人就迎了上来,嬉笑着搀起他的手臂,把他往屋里拉。
店小二看着这般生长,怯怯对符云昌道:“大爷……能放开我了不?”
掌柜低了头,细心机考起来。
肖让满心欢乐,正要跟着走,又见符云昌站在背面,满脸木然。他扬眉笑道:“寨主没忘了方才的商定吧?”
肖让站定,悄悄吸了口气,笑道:“苏合香。”
“哎哟,大爷好有男人气势。”鸨儿陪着笑,“是奴家不对,待会儿奴家亲身给你们斟酒赔罪。”
鸨儿听得这话,走上来,笑道:“看来公子是懂香之人哪。本来我这儿是熏沉香的,可现是春末时节,就换了苏合,祛祛湿寒。公子也别站着了,待奴家叫出女人们来,备上酒菜,我们坐着好好聊聊。”
“你只说要沐浴换衣吧?为甚么我一个大男人要修眉毛啊?”符云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发着颤,倒有几分不幸。
他说完,回身回屋,更悄悄带上了房门。
这“丫环”天然是指俞莺巧了,她满面窘色,正待解释,身边的符云昌又先开了口:“你才丫环呢!再胡说八道老子拆了你的招牌!”
……
肖让噙着笑意,看着他被拉出来,又转头看着俞莺巧,道:“先前是我果断了,这山贼打理一下,也不是完整不能看。我再替你尝尝他的至心,看能不能嫁。放心吧。”
符云昌和俞莺巧正不安闲,肖让却愉悦地走了出来,细细打量了大厅一番。地上,厚厚的织锦地毯,行走之间,如踏云端。方才入夜,厅内烛火初燃,银红纱罩,让那灯火昏黄靡丽。着眼之处,只见珠帘曳动,纱帐轻摇,掩着女子绰约身影,若隐若现。
“婢女吧。”
“那掌柜可晓得这城里那边有如许的堆栈?”俞莺巧问。
符云昌一听,硬着头皮道:“不就是沐浴换衣嘛!”他说着,随肖让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