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昂承诺不迭,谨慎收起令牌,再辞过俞莺巧,领动部下分开了。
殷怡晴打断他,道:“恰是。若俞镖头能凭此令牌调来兵马,云蔚渚之困天然可解。”
26
这便说到虎蛟帮了。这虎蛟帮是云蔚渚一带的水贼,平常日子也打渔耕织,时节不好时便骚扰商船。因琴集之故,每年此时,有很多富商达官慕名而来,弄珏山庄恐这伙水贼反叛扰客,便送些金帛礼品,安抚交友,至今相安无事。本年不知为何,无端端来了一大群官兵,说是要剿匪。虎蛟帮高低正不痛快,但也不好与官府正面抵触,这几日便都循分守己。这时候,刚好俞济远前来拜见。这虎蛟帮帮主姓佟,单名一个昂字。曾经也与安远打过交道,同俞济远也算有几分友情。既然俞济远开了口,天然没有不帮手的事理。因而便叫了几个水性好的兄弟,避过官船,拍浮而来。
殷怡晴含笑道:“莫非不是么?虽说如果交出王爷,也答应以有条活路。但这条活路,我必定不会奉告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去走。”
俞莺巧点头:“这是天然。”她说完,想起了闲事来,问道,“岛外官船封道,帮主因何而来?”
“女人方才为何说官兵围岛是为灭口?”俞莺巧问道。
分开诊室,归还食盒,这一日还是还是。俞莺巧去客房寻了一圈,帮人做了些劈柴打水的活儿,随后便又去了云蔚渚周边的小岛。几日巡查,她对岛上地貌环境也有了七分体味,模糊记得水边生着几丛菰笋。时节尚早,也不知有没有健壮,若能找到一二,肖让应当会爱吃才是。
俄然,殷怡晴发觉了甚么,飞身一跃,出掌直击。俞莺巧转头,就见浊音正站在不远处。殷怡晴的守势迅猛,早已把她吓怔了。眼看进犯将至,俞莺巧一鞭挥去,直打向殷怡晴的后背。这一击威猛非常,如果捱上,只怕非死即伤。殷怡晴听得鞭风,心生顾忌,收掌回身,避开了那一击。待她站定身形,神采已黯。她开口,泠泠话音分外清寒,“mm,大局为重。”
“哈哈,这可不好,我可得找你爹好好算算账了。”那男人还是笑道,“女娃儿人大心大,连我虎蛟帮都不放在眼里了?”
俞莺巧看了殷怡晴一眼,照实答道:“这位是梅谷散人的高徒,殷女人。”接着又对殷怡晴道,“这位是虎蛟帮佟帮主。”
殷怡晴点头谢过,又道:“还请佟帮主转告俞镖头,若统统安妥,便以炊火为信,我等也好早做筹办。”
她脱了鞋袜,踩进浅水里。她弯着腰,细心翻找了一番,倒是一无所获。她心上正失落时,忽听一阵非常的水声。她立即警戒起来,取了长鞭在手,退上了岸。
殷怡晴悄悄舒了口气,笑望着他们拜别的方向。俞莺巧看着她的神采,又将方才她说的话想过一遍,总感觉有些忐忑。殷怡晴只字不提名册之事,倒也不难了解。此事真假难定,也不好随便传说。但有些话,却说得过分奇特了……
此话一出,两人顿陷沉默。
佟昂接过令牌,粗粗一看,神采当即大变,“这……这是……南……”
殷怡晴含笑点头,道:“帮主放心,那位朱紫也不能坐视这般没法无天之事。”她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递给了佟昂,“这里有一块令牌,恰是那朱紫统统。只请帮主将令牌交给俞镖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