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让笑着点头,道:“手指硬也就罢了,如何连身材也这么硬?”
俞莺巧只得走了畴昔。
“月映林塘淡,风含笑语凉。”肖让低吟一句,又问俞莺巧道,“你道如何?”
陌生的密切与和顺,让俞莺巧有些无所适从,她怔怔看着他走远,带着惶惑,又昂首望向了那轮明月,心境久久不安……
俞莺巧神采寂然,略带不悦,语气更略微短促,道:“我身为独女,行动办事皆以镖局为重,不能如公子这般随性萧洒。比武招亲即使草率卤莽,却也不容外人置喙。至心冒充,只在擂台上见。或赢或输,有江湖同道见证。婚姻大事,也自有父亲主持。若连这都不明白,还一意胶葛,便是热诚。”
肖让皱眉看着她,道:“谨慎。可扭到脚了?”他虽问着,人却已经蹲了下去,伸手重捏她的脚踝。俞莺巧怔怔地不敢动,就听他说:“还好没事,若伤了筋,倒是我的罪恶了。”
彻夜月色洁白,院中草木明朗可见。月光之下,翩然影绰。有那么几次,俞莺巧几近看不清他的行动,只要那浅苍色的衣袂一拂而过,余下一缕清润沉香,悠悠飘散。
俞莺巧在中间相劝,却已来不及。肖让长叹道:“唉,暴殄天物……还糟蹋了衣裳……”
一旁的鸨儿见状,斟了杯酒过来,笑道:“哟,这位公子第一次来吧,如何比女人家还害臊呢?快来喝一杯壮壮胆量!”
“公子曲解了。”未免再生枝节,俞莺巧便将当日羊角寨劫镖一事去繁就简地说了说,又提了那帖子的内容,不管如何看,都是热诚无疑。
肖让一时哑然,已觉氛围不对。
俞莺巧诚恳地摇了点头。
“可别藐视了这酒,味道虽温和,烈性可不打折。毕竟是傲雪寒梅,风骨凛然啊。”肖让道。
俞莺巧也没答话,扶着符云昌转成分开。她将他送回了房间,替他脱了鞋袜外袍,扶他安稳地在床上躺下,又细心替他盖好了被子。他睡得很沉,始终没有醒过。俞莺巧也无他想,做完这些便退出了门外。
俞莺巧也不知说甚么好,只是沉默。
俞莺巧说完,内心的郁气已解了大半。想起本身刚才言语生硬,略有些悔怨,便抱了拳,道:“公子不必。我说得过分了,公子别往内心去。”
俞莺巧见状,体贴肠问道:“符寨主,你还好吧?”
肖让笑叹,道:“才一壶罢了,话别说早了。”
俞莺巧听他这么说,内心羞怯,法度便略微暴躁起来。双脚/交叉之际,落点没有取稳,又被脚下的小石磕绊了一下,身子一下歪了。如果平时,这点小事不至于跌倒,可恰好现在她的行动极其奇特,双脚都快扭在一起,如何也稳不住。眼看就要倒地,腰上忽生一股力道,将她捞了起来。她稳稳站定,松了口气,昂首就对上了肖让的眸子,一瞬心慌,她竟说不出话来。
肖让手里拿着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风,笑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歌舞丝竹不过平平,何必多留。倒是你这里风趣,我特地来看看。”
诊视结束,他站起了身。这一番下来,他仿佛有些怠倦,眉头微微蹙着,额上也浮了薄汗。他将领口拉开一些,自嘲道:“唉,真不晓得是那‘素心白’后劲大,还是我转太多圈了……好热……”他说着,从怀里拿出折扇,替本身打起了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