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顺道,一起走好了。”符云昌孔殷道。
俞莺巧还是犹疑,不但是不肯,更感觉有几分丢人。
“甚么?”符云昌又是震惊,又是气恼,他身后的部下更是起了一阵骚动。
俞莺巧见他死缠烂打,却又没有实足来由回绝,正烦恼时,肖让挑帘走了出来。一见符云昌,他立即又皱了眉头,微微侧开首,沉重地叹道:“也不晓得换件衣裳……”
俞莺巧下了车,站定,道:“符寨主,镖车改道,天然有因。我仿佛也不必知会你。何况昨日你已承诺不再胶葛,为何又出尔反尔?”
“好粗的手……”果不其然,肖让如此说道。
俞莺巧只好畴昔。车厢不大,两人并排坐着,便有些拥堵,免不了碰触。甜美沉香自他身上幽幽传来,让俞莺巧莫名地局促起来。肖让仿佛全不在乎,他靠近俞莺巧一些,伸手抚上琴弦,道:“想来你也不懂乐律,我也未几说,你只记着这七根弦,从上至下……嗯,临时就叫作一二三四五六七好了。我说数字,你就拨弦,可明白?”
肖让又叹一声,道:“这官道既无树木遮荫,灰尘又大,车厢里闷得慌……非走这条路不成么?”
“哎,你这娘娘腔说甚么呢!”符云昌一瞥见肖让就有气,语气更凶恶了一些。
“关你甚么事啊!又没硬让你看!”符云昌策顿时前几步,大有要脱手的架式。俞莺巧一见,立即取了兵器,护在了肖让身前。这番行动,让符云昌弱了气势,一时噎住了声音。
肖让挪了挪身子,指了指本身右边的空位,笑道:“你过来,替我的右手。”
俞莺巧转头,“公子另有甚么叮咛?”
肖让说着,抬起了右手。昨日的鞭伤他只上了药,并未包扎,伤痕历历在目,让俞莺巧又惭愧起来。他并未让她看过伤势,她也不知严峻与否,但疼痛不便是必定的。如果是以迟误了琴集,让她如何是好。
俞莺巧闻言,只是笑了笑。她本就不是娇弱女儿,只怕再如何也及不上他的要求。这么一想,如果留下那浊音女人就好了……
肖让又笑道:“别板着脸了,我这一趟也不是甚么要紧的镖,别太上心了。就当是陪我看一场舒畅风景,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