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眉头一皱,敛尽暖和,带着三分严格探出身去。出发尚未多时,马车刚出梅谷地界,往西上了巷子。但见路上横着数段树干,挡了来路,明显是有人决计而为。照理说,梅谷四周一贯承平,从未听过有甚么山贼匪贼。再者,这一次押的是人身镖,肖让也不像有甚么仇家。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俞莺巧也不知该不该承诺,下一瞬,就见车帘轻挑,肖让身子半倾,缓缓出了马车。日光温暖,自他额头倾落,洒满一身。他在车前站定,捋过发丝,整平衣衿,方才望向符云昌一行。
此话一出,他身后的大汉们也纷繁耻笑起来。
此话一出,几个镖师都忿忿不平起来,俞莺巧却还是平和,道:“多谢寨主抬爱,只是现在的确不便利说话,还请寨主行个便利。”
“公子所言甚是。只是奴家是独女,家父心欲招赘,更要武功上乘之人,方能将镖局拜托。思来想去,唯有比武招亲可行了。”俞莺巧道。
肖让的声音还带着未散的笑音,道:“‘神行蝙蝠’这个称呼未免也过分直白生硬,且与巧儿的‘赤链’又不相配。提及来,昔日我曾见过仙鹤与蛇相斗,甚是文雅英勇。仙鹤丹顶白羽,不如取‘丹羽’二字,方才风雅不俗,中间意下如何?”
马车以内,肖让的声音传出,道:“中间何必动气?鄙人听你们说话,略感无趣,以是才操琴自娱。中间不睬便是。”他顿了顿,又道,“巧儿,午正之时,我要用茶,别太担搁了。”
“看甚么看!磨磨唧唧的!要打快打!”符云昌吼一声。
符云昌听得这番话,气得神采煞白,“放你娘的屁!老子叫甚么要你管!”言语出口之时,他脚下轻顿,腾身而起,出掌攻向了马车。
“因谷中满栽梅花。”俞莺巧答复。
俞莺巧听罢,含笑抱了抱拳,道:“多谢公子指导。”
俞莺巧不解他的企图,道:“奴家自幼江湖行走,不擅诗书,还请公子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