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见状,劝他道:“寨主别太勉强,如果还不舒畅,就再歇息会儿吧。”
符云昌睡了一夜,今早却还宿醉,虽喝过醒酒茶,也还头晕。俞莺巧便劝他不必骑马,又将第二辆马车略微清算了,让他歇息。
俞莺巧听罢,又生了疑虑,问了一句:“寨主那日明显已经走了,厥后又是如何晓得我们改道的?”
俞莺巧并不风俗这个称呼,但他仿佛叫风俗了,她便冷静应了。她放动手中的茶点,问道:“寨主可好些了?”
俞莺巧上马,看了看四下,道:“就把他丢在这儿吧。”
随她话落,俞莺巧从一片树木以后绕了出来,垂眸抱拳道:“鄙人实在没法,才出此下策,如果冲犯了姐姐,还请包涵。”
小林当中,只剩下了符云昌一人。日影摇摆,雀啼啾啾,他在树下安然甜睡,全不知产生之事。
俞莺巧点点头,又走到符云昌身边,抱了抱拳,道:“对不住了。可你毕竟是山贼,与你同业只怕多肇事端。今后我必亲身上羊角山赔罪。”她说完,又叮嘱镖师道,“归去以后别跟公子提起此事,只说他是自行分开的就是。”
“两次都是飞镖传书,笔迹也一样,必定是同一小我。也不知是哪一起。”符云昌说道。
如此技法,若要取人道命,也是平常。殷怡晴知她当真,抿着笑意,道:“莺巧妹子本日是当真不放过我了?”
目睹她一脸笑容,符云昌忙又笑道:“不过现在也挺好嘛,要不是我赶了上来,也不能像如许在一起说话。”
俞莺巧听罢,低头思忖起来。能及时告诉符云昌改道,只怕是一起尾随。如此阴魂不散,到底与肖让有何深仇大恨?非论对方是谁,到底应当见见真容,把话说清楚才是。她想到这里,对符云昌道:“寨主,我想请您帮个忙。”
符云昌见她不答话,又道:“我叫你妹子,你该叫我哥哥才对。”
俞莺巧不解他的意义。
世人走了半日,近中午的时候,便停下安息。俞莺巧替肖让送过茶点,又取了一份,去第二辆车上看符云昌。同她一样,符云昌也被肖让逼着换过了衣衫,烟轻衣裳,衬得他的神采有些惨白。他蹙着眉头,半倚着车厢壁,闭目养神。听得有人出去,他略微看了一眼,见是俞莺巧,他顿生欢乐,笑着号召一声:“妹子。”
……
俞莺巧听罢,抱拳道:“既然寨主开口,此后便改称‘符大哥’吧。”
符云昌感觉哪儿不对,忙道:“不是这模样,哎,你……我说,你是真不明白?”
俞莺巧又看了看四下,道:“我们归去吧,迟了只怕公子起疑。”她说完,翻身上马,疾行分开。镖师也无二话,驾起马车,紧随厥后。
“既然十拿九稳,寨主何必还一起追来?”俞莺巧问道。
肖让昂首,笑应道:“早。”他看着俞莺巧,略微打量了一番,点头道,“看看你的模样,定是昨晚没睡好吧,眼圈儿都黑了。唉,这身衣裳色太浅,更衬得神采暗了,换件素净的也许会好些。我替你选吧。”他说着,抱琴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