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要做强者,我要学更多的东西。”
虚云禅师摆摆手:“令令媛乃是朱紫之相,不虚再看。”
当初无数次想要回避,想要远走高飞,不过是弱者的畏缩罢了。她要做强者,忍耐这屈辱,将来再十倍百倍千倍的讨返来!
温玉站直身材,再细心一瞧,发明不但顾秋月在场就连温泰兴也在。她兀自垂眸,做出乖顺的模样,正要冷静退下去,且听那白胡子老衲笑呵呵道:“侯爷好福分,这位女施主倒还真是贵不成言呐!”
顾秋月听罢心中一喜,道:“如此说来,小女当真能够坐上太子妃之位?”
――所谓强者是身强心更强,不管何时何事都打不垮摧不倒,最后的赢家才是真正的强者。
虚云禅师虽只是一介方丈,却有天子亲授的“国师”称呼,职位亦不是旁人所能对比的。温府高低以高朋礼节相待,顾秋月更是破天荒的含笑相陪,不成否定,对外,她的确是位端庄风雅的侯爷夫人。
这雨铺天盖地,仿佛她出世时的那场。丹姑姑说,当日的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昏入夜地,仿佛是在为母亲的死而记念。她听罢总在想,母亲定是个温婉贤淑的女子,不然怎会招致老天都为她抽泣。
“不过是府宅后院的小小争斗,你若连这个都扛不住,还谈甚么强者。强者所要哑忍和磨砺的比这个何止百倍、千倍。”
每晚她仍旧偷偷溜出府,在枫雅居读书、练琴,这段日子对她而言最为安闲。枫雅居里很多古书史例,特别是林隐先生的真知灼见经常叫温玉咂舌,间歇也会暗自推断他的身份,如此博学,经世之才,如何甘心隐居山林做个闲散神仙?乃至于想起当初他对强者的一番论调,猜想,他的背后大抵也有一段秘辛旧事,或许,他也是在做强者的路上,哑忍着他所说的萧索与孤苦。
淡淡的嗓音,毫无起伏的腔调,不是那歇斯底里的诘责与号令,却说得她心头一片茫然。本来,做强者竟那么难。
“我已经忍了十四年了!”她几近是冲口而出,待到反应过来时,才发觉本身过分冲动。
温玉顷刻怔住,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说出这么一长串话,而那句“不过是府宅后院的小小争斗”一向回旋于耳。
“所谓强者不是武力、智力或财力上的强大,而是身强心更强,不管何时何事都打不垮摧不倒,最后的赢家才是真正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