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走至桌前,搁动手中花朵,体贴道:“玉儿,你身材可病愈了?”皇上罚她面壁,任何人皆不成以探视,若言已是一月未见她。今时见她面色红润,兴趣颇好,忐忑不安一月之久的心终究放宽了。
两人喝深夜,人已微醺,才放手散去。
裴沛淡淡笑道:“瑜贵嫔不必多礼,请坐。”
璞玉浅笑道:“不聊这烦事,小巧新做芙蓉糕,言姐姐也尝尝”
肃立一旁的丫环将丝绒座垫放在石凳上,便带着小巧退到一丈远,她笑道:“瑜贵嫔让我好等。”
一夜昏睡。
一月已过,明日起她得重回步步惊心深宫糊口。
气候闷热,人也不舒爽,加上昨夜尚未睡好,璞玉偶然听她们一言一语间的比武,待到皇后说世人散了,便直接回净玉阁补交。
月明风清,美酒好菜,与志同道合之人共享,乃人生一大快事。
璞玉深思半晌,温言道:“多谢娘娘赏识。娘娘是福泽厚重之人,会化尽灾害,终得善果。”
若言深思半晌,又笑道:“刘朱紫、沈容华接踵暗害裴妃已被打入了冷宫,内里将近闹翻天了,你现在出去恰好。”
她目光温和温软好似一道春日烟波,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莹白五指垂怜轻柔的伏在腹部:“借你吉言。你若肯帮我,作为回报,我替你找出那日背后之手。”
彼时是暑夏时分,夏蝉在藏身在枝桠绿叶间声声苦楚,一声比一声长,惹得民气躁动,加上屋中闷热。回廊檐下夜风清冷来袭,因而命人搬了桌椅摆在屋檐下,乘凉弄月。
璞玉道:“臣妾见过裴妃娘娘。”
她淡淡笑着,赞成道:“瑜贵嫔公然是聪明小巧之人。”
若言捻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细细咀嚼后,道:“小巧厨艺更加短长了,这芙蓉糕做得爽滑甜口。静书,回桃源堂带些果酒来。”
日子渐长,裴沛肚子已有七月大,孩子已经成型,她们怎会不及捉急?怎会有闲心顾及她。
有事相求与她,怎可不等?
璞玉与小巧走到观雨亭的埋头湖边时,远远瞧见亭中已然坐有一个红衣美人,璞玉径直朝她走去,小巧赶紧微微一扯她的衣袖,低声问道:“蜜斯,裴妃娘娘在那边。”埋头湖中的观雨亭是宫中观雨幕的最好之地,可现在裴妃娘娘在那边。
璞玉走至亭中,才得以看清她的容颜,笑明丽的笑意在精美美艳的脸上,整小我美得仿佛月色下花意正浓的深红色西府海棠花,斑斓又勾动听心,真是人间少有的倾城色。
她又道:“那我直言了。我要你帮我留住这个孩子。”
面壁思过的这段日子里,殿外之事如被拦在墙外,没有丁点透进净玉阁中,最后她非常诧异,闷自猜疑,决计瞒她吃力又无好处,深宫中谁会如此做?直到厥后,徐泾送来几本册本,让她解闷,又与她说,皇上让动静传不进净玉阁,一是为了让这场风暴与她真逼真切隔开,二是让她放心养病。
小巧将大伞递与她,皱眉道:“蜜斯,我与您一同去吧。”
璞玉握住她的手,浅笑道:“出门就是应她的约,岂有不畴昔之理?”
璞玉望着檐下雨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接二连三坠地,脑中闪现那日凶恶,如果那****将裴沛撞到,结果会不堪假想。只要一想到还未抓住那双手,终归是不能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