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笑着,赞成道:“瑜贵嫔公然是聪明小巧之人。”
两人喝深夜,人已微醺,才放手散去。
面壁思过期候,天井清冷,无人来访,每日窝在阁中埋头画画或是一杯清茶配上一卷诗集便可消遣整日风景,日子非常安逸舒心。流光似水,老是无声向前流淌,任谁也拦不住。
一夜昏睡。
面壁思过的这段日子里,殿外之事如被拦在墙外,没有丁点透进净玉阁中,最后她非常诧异,闷自猜疑,决计瞒她吃力又无好处,深宫中谁会如此做?直到厥后,徐泾送来几本册本,让她解闷,又与她说,皇上让动静传不进净玉阁,一是为了让这场风暴与她真逼真切隔开,二是让她放心养病。
气候闷热,人也不舒爽,加上昨夜尚未睡好,璞玉偶然听她们一言一语间的比武,待到皇后说世人散了,便直接回净玉阁补交。
璞玉坐在椅上,抬头吹风看月,背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只见若言身着一袭粉色衣衫,手握一束淡雅白莲,衣带随夜风掠起,翻飞如蝶,美得清爽淡雅,朝她款款走来。
她又道:“那我直言了。我要你帮我留住这个孩子。”
她目光温和温软好似一道春日烟波,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莹白五指垂怜轻柔的伏在腹部:“借你吉言。你若肯帮我,作为回报,我替你找出那日背后之手。”
让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在酷夏室外,经历骄阳暴雨的苦等几小时,心中一阵惭愧,她朴拙道:“娘娘实在不必等臣妾。”
到了曦和宫,其他宫妃温言软语地闲谈着,唯独裴沛安温馨静的坐在木椅上,手握白绢地绣孔雀漆柄团扇,有一下没一下涣散地打着,笑意浅浅看着别人闲谈,直到见到璞玉进入殿内,便把扇子递给旁人,手指微动,做了几个手势。璞玉脑中昏沉,并未沉思,静坐在桃花浮雕木椅上,等皇后到来。随后其他妃嫔也络绎不断到来,皇后扶着宫女坐在主位上。
一睡睡到午后,醒来时竟然下雨,夏季午后雨势泼盆,雨声重重交叠,繁乱清越,雨水顺着卷檐激流而下,完工道雨帘,雨水冰冷之气混着草木清爽香气在六合间满盈开来,清冽冷香,令人舒爽。
裴沛淡淡笑道:“瑜贵嫔不必多礼,请坐。”
璞玉脚步未停,说道:“恩,我晓得。”
有事相求与她,怎可不等?
一月已过,明日起她得重回步步惊心深宫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