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如此聪明,彻夜何至于落入这展转不眠之境。
璞玉总感觉昨夜一向有人压着她不放,睡得很不舒爽。好似有甚么东西横在她的腰上,压得她的软腹酸痛,耳边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声,勉强醒来,床侧还是温热着,人已不在,侍寝妃嫔凌晨该醒来为皇上换衣洗漱,她只得披衣坐起,锦被落下,她看着他留在她身上深浅不一的陈迹,脸上一阵炎热,屋内一干主子在为他换衣梳洗,她出去不是,坐在这里也不对。
他接过她手中的梳子,轻松绾发,又表示她坐在木椅上,笑道:“朕替你绾发。”
他已经褪好衣裳,斜靠在雕花窗栏上,说道:“朕是至心之言,只不过看你皱眉深思像极了只小狐狸,不由发笑。”
他穿好衣裳后,转头望向床榻,担忧她被惊扰到,却见她已是身姿笔挺坐青纱帐后,人影昏黄,他看不清她的容颜神采,轻声叮咛服侍主子去门口处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