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婿之间交好,来往频繁,他们的夫人天然也就成了闺中蜜友,现在竟把主张打到了我头上。
何彦和卫恒之间自是形同陌路,同卫玟、卫璜这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亦是干系平平,倒是和他的同姓叔叔何修干系非常靠近。非论姨母如何劝止,还是喜好同何修一道驰马打猎,喝酒玩耍。
“想是因我刚升了五官中郎将之故,彻夜来宾盈门,劳夫人久等!”
莫非又要走上前一世的旧路?
“不管是子文或是璜弟被立为世子,于甄姐姐而言,都好过三哥被立为世子,甄姐姐聪明,当知我等言外之意。”金乡郡主张味深长隧道。
何氏亦在一道煽风燃烧,“三叔此前甚是不得舅氏欢心,这么些年,虽屡立军功,但官职却从未晋升,倒是在求得甄姐姐为妻后,舅氏立即便升三叔做了五官中郎将,另赐中郎将府邸,从这相府里搬了出去,成了诸位公子中的第一人。”
这何彦亦是我的表兄,他乃姨母和前夫何济的独子,卫畴纳了姨母,也将他养在府里,不但不似平常继父那般对继子继女冷酷无情,反而待何彦几远视若己出,心疼非常,宠若诸公子。
“阿洛,阿洛!快去把医官请来!”
不知不觉间,一种熟谙而又陌生的高兴渐充满于胸臆之间,让我惘但是又伤感。
上一世,他仿佛也是如许对我冷嘲热讽。我的心跳垂垂有些失控,勉强道:“公子多心了,我不过是坐得久了,有些疲累罢了。”
而卫恒对重行娶我为妻,没有涓滴游移就点头应允,让我惊奇之余又生出一丝暗喜。我也问过他为何还是承诺娶我,他只说是怕违背父命,失了卫畴欢心。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害我便罢了,为何关键我好友?”
那些关于宿世的恍惚影象,它们仿佛全都藏在我曾做过却又忘记的阿谁梦里,等闲想不起来,只会在一些特别时候,方会在我的脑海中俄然闪现。
“朕此生最大的弊端就是娶了你!”
一个凉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不知何时,卫恒已立在门边,正一脸切磋地看着我。
既然他感觉姨母对不起他,那我便对他更加的好。我也不求他能尽释前怨,只求我能在他身边,用我一腔情义,多少弥补些他当年的丧亲之痛,便是不能琴瑟和鸣,起码也能相互相敬如宾。
而这一世,我压根就不想再嫁给他,我只想逃的远远的。
我轻叹一声,揉了揉额头。那些关于宿世的梦境和回想,仿佛全都是同卫恒有关,任我如何必想,也想不起来宿世她们是否也曾这般“苦口婆心”地劝说于我,而我又是如何回应。
而卫府的四少夫人便是何修之女,因着这一重干系,何彦同卫畴的第四子卫章亦非常交好。
“本来你嫁给我,只是为了吃里扒外,替卫玟做密探,将我府内的动静都通报给他晓得!”
可惜我虽得以窥见一线天机,却仍然没能窜改本身的运气,还是不得不做了他的新妇。
那份高兴应是我宿世终究得偿所愿的欢乐。
夜色渐深,外间的喧闹之声渐息,我那新婚夫君卫恒却还是不见踪迹。
本来单恋一人便如无油可继的油灯普通,总有一天会熬干耗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