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两百二十七章 相逢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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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是播种季候,青青田埂上,农夫扛着锄头来往,虽是老者过老、幼者甚幼,可他们眼神却都带着希冀之光,非同庐江野民那般,满眼只要仓促与木然。

四野皆静,韩翁嗅着酒香,俄然惊呼:“此酒,乃竹叶青乎?”

韩翁捋须笑道:“往南十五里,有驻军三百于坞,往东三十里,亦有重军扎堡。淮南,乃祖豫州坐镇之地,莫论坞堡与流民,皆不成乱!”

此乃战乱产品,堡内统统修建,皆为抗敌服从。

来福目光搜索着郊野,问道:“韩翁,村中青壮安在?”

何如刘浓态度果断,韩翁只得作罢,当即便命留守之老幼妇孺杀鸡剁羊、造饭接待。本身却留在坞堡外,与刘浓对促于席,畅谈诗书。

刘浓等人看着面黄饥瘦的人群,怎生吃得下,自来江北,方知江北之痛苦,似这等肉食,即便士族亦一定每日皆有。心中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民,何其朴素也,但求一室可遮风雨,一席可卧疲躯,便心安意足,而即便如此,亦常常求而不得。

“壁人,豪杰尔!”

而常常遇袭,刘浓与众白袍顶在前面血战,她却率着精骑在前面捡漏网之鱼。如此尚不算甚,且有一次,她竟捉了唐利潇的两名青衣斥侯,固然厥后放了,但却惹得唐利潇暗怒。(未完待续。)

老者神情猝然大惊,半晌,“唰”地从锄杆上站起家,瞪大着眼睛把刘浓与五百雄浑白袍看了又看,很久,很久,眼里竟出现泪花,一把拉住正在身边乱跑的小童,朝着斜坡上的马道便跪。继而,老者身后的众农夫也跟着“扑嗵”、“朴嗵”跪了一地。

轻风渐起,扫过苍茫野草,田埂上,莫论农夫尚是小童皆跪于丛中大礼三拜,刘浓置身于其间,但觉胸怀壮烈,连日来的阴云一扫而尽,深深吸得一口气,撩起袍摆跪于田埂,对着郊野与农夫,沉沉一揖。一揖以后,纵身跃上马道,翻身上马,扬鞭欲走。

未几时,虎帐已起,营外摆满草席,席中置放着各色吃食,都是些细粮饭菜,唯有刘浓等人之席较为丰厚。韩翁殷切的劝食,小童瞅着席中肉食直咽口水,眼睛直直的,身子却坐得笔挺,双手按膝侍礼相待;而那些流民妇孺亦眼露殷殷之色,却尽皆走到远处,沉默望着这群带刀往北之人。

刘浓挥了挥手,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些老农非同乱野之民,何需防备。当即便跳上马道,将为首老农扶起来:“白叟家,勿需如此,何故如此?”

老农朗声笑道:“出村往南三里,自有泉流洁净,游鱼可数。”

“非也!”

老农身边的小童抑着稚嫩的脸,脆生生的道:“尊客自吴郡来乎?吴郡至远也,有大江相隔,南人不北来,北人亦去不得南!”

刘浓神情一怔,继而嘴角一翘,江北之人不识得刘浓,却识得竹叶青,捧着酒碗,朗声笑道:“恰是此酒,此酒乃以粟酿,而粟出自中原之土,故而,当敬一白。”说着,便欲倾碗注土。

刘浓勒马回顾,老农看了看风尘仆仆的步队,反手指着身后远方,笑道:“淮南非同他地也,此去寿春仅两百余里,两三日便可到得,尊客从南来,何不使老朽一尽地主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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