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缘起性空,寂信何持?”
豪门之首?!
沉默而退!
“别过!”
唉!陶龙骧……
咦!
“嗯……”
“知也!”
其言在此,足见其志在何!
“为何?”僧童奇问。
恰是,今方我纵声于湖,有诸君为证!
“哈哈!”
顶冠而齐,皆向寺墙。
华袍昂但是出,漫眼掠视四下冠带,嘴角一裂,独自而去。一干郎君顿时愣了:他出来了,那,那定是刘瞻箦了!华亭美鹤刘瞻箦……
想起那人,萧然面前似闪现一丛大紫。
桥然答道:“不知!”
和尚点头缓笑,晓得些内幕,故意替支遁得救,便对刘浓笑道:“刘郎君,松下三问已过,可咏赋三阙。常闻美鹤擅咏,本日是咏诗尚是叙赋?”
“瞻箦!”
好一派山居幽水畔,真教人眼目净洗,心神亦凉如水。
“哼!”
待情起时,面带笑容,朗朗三首长诗携着清风涌洒而出,惊得满座俱震,便是替其代笔的桥然亦满脸惊诧,竟健忘落笔……
桥然神采微愣,随之而喃,而后点头道:“然也,已然拜别。”
“嘿!”
萧然侧目打量案左神鸟负雏衔鱼香炉,似被其精美之功所迷,而眼角余光则瞄着刘浓的神情举止,待见其眉色稳若清风过岗,心中委实拿捏不准此人倒底是何心性。身为次等士族,得闻有朱紫愿拔擢其才,却仿若无涓滴窜改。不浮不冷,好似心净如明,如此气象尚是首见矣,情不自禁的暗叹:诚如支道林所言,此子,犹似谷口之松,我不成窥,倒与一人类似……
正四品以上主府官者,可不经吏部对心怡俊才拔而擢之。陶侃原为正四上阶,现为正五上阶,究其原委皆在王敦。王敦因忌陶侃军功,趁其前去述职时将其截留,并夺其荆州刺史之职贬为平越中郎将,任广州刺史。陶侃部将不肯南下,领军欲抗。王敦大怒,披甲欲杀陶侃,幸而帐下谋士归劝,遂命陶侃连夜起行而赴广州。是以,才有了姑苏古渡口月下相逢一事。
支遁亦不恼,只是沉默无法点头,倒是法虔笑慰道:“其本性如此,不必见怪!”
刘浓渭但是怔,不由地想起那年已六十尚且搬砖不堕志的老翁,真是字如其人,拔之若峰,不忘其韧也!
犹未醒!
“噗嗤……”
“唉……”
吴县,顾氏庄园。
“兰陵萧然!”
寂静!哗然!
“因为,因为……”
刘浓、支遁、法虔三人连袂而行,踏下石阶,穿过松墙,度步至前院。一眼便瞥见桥然、祖盛满脸欣喜,而绿萝晶亮的眼睛让人欲溺。
“非礼勿……”
突地,祖盛在墙角惊呼,手里则捧着一个灰扑扑的物事,三两下将上面的灰尘一抹,再次惊道:“夏仲御!他竟是夏仲御!”
桥然强自笑道:“或许隐士拜别了,再居别地!”
而此时,广州为蛮荒之地贼人四起。陶侃本身前程尚且堪忧,却犹自不忘其志,对刘浓与祖盛期以今后拔擢。需知刺史普通是正四上、下阶,然亦有例外,广州刺史便不过是正五,皆因州亦有上、中、下之分。
桥然再道:“吴县桥氏桥然,携友拜见老先生……”
“别过!”
夏仲御,他怎会在此?
数今后。
支遁豁但是笑,揖手。
绿萝眨着眼睛道:“定是我家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