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二将轰然应诺。
“啾……”
而现在,刘浓就着丝丝蝉鸣,身袭修颀箭袍,跪坐于树下笼影中,在其身侧,摆布成列,刘胤、言续、北宫、薄盛、唐利潇、冉良、薛礼、王平诸将,一一在坐。
月洞外,陈眕刚好来访刘浓,耳闻目赌之下,悄悄探冠,但见月下诸将,铁甲光寒、雄浑骄骄,据着沙案争得面红耳赤,而华亭侯端着茶盏喜观其变,不时出言却正中关头,老族长抬首望月,低头俯影,面上笑容渐浓。
荀灌娘身着抹胸襦裙,倚于打扮台,伸手一捕,将蝉捉于掌心,雪掌若玉,此蝉亦若玉,温馨的伏于掌中,悄悄颤翼,莫名的,小女郎眸子一酸,谨慎翼翼的将手掌伸出窗,微微一扬,蝉随风走,神伴蝉遥,稍徐,从袖囊中取出一枚李果,沉默回身,缓缓跪于青毯中,捧李于眉,颤声道:“阿娘,女儿不孝,唯请阿娘疼怜……”
刘浓剑眉微微一扬,提起大鹅壶,浅浅斟得一盏,半奉于陈眕,笑道:“陈尚书此言差矣,临时非论斯人已作古,但言其所为,天下九州,兵戈乍起,百姓离离,择优而辅令天下安,乃士之所为矣!”
待北宫禀毕,刘胤按着腰剑,朝刘浓含首道:“郎君,桃豹据洛阳,其人贪诈凶顽,经常遣零散胡骑越岭而入,肆意扰乱颍川,数月以来已有三起。来骑不过百,实不敷虑,已然尽为刘胤斩首。然,因其风迅诡诈,故而,颍川难若汝南安矣!”
刘浓早知桃豹参军乃忠晋室,细细一阵盘桓,击案而赞,祖逖将亡,胡人必行窥测,理应强势以待,当即作决:“据颍川,汝南即安。若欲捕战机于瞬息,雷隼不成缺,唐利潇安在?”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