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三十九章 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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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亭刘浓?”

郗璇唰的脸红透,这是隐言她移情别恋啊!她心机聪明,自见了刘浓在此,阿爹方才亦很有深意,便悄悄笃定:“我要将计就计,就在本日将以往告终!不成再拖,以免节外生枝!”

刘浓身形猛顿、滞足!还是避不过啊,我若报名,世人便会晓得此中情由;如此一来,郗伯父颜面尴尬,而我亦将置身风口浪尖。可我若不报,世人岂不会妄加猜想?报与不报,皆因将才那翻问诗而再无退路……

行于曲畔,水澈似人;有风拂摆,皱冉纹展;身姿苗条,临凛若仙。

沉!

祖盛猛地拍案,昂身道:“正如瞻箦所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惧它何为!何况,我们离得如此远,一时半会轮不至矣……”

一声脆鼓响起。来了,曲水流觞!

如此,可谓为次等士族之最也!

陆玩执笔而录。

刘浓心寒,胸中却如火灼,放声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嗯!”

“刘,瞻箦?”

刘浓出口放言:“客岁本日此山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去,桃花还是笑东风!”

陆纳见小妹歪着头的模样敬爱之极,知她没听过,便减轻语气笑道:“珠、联、生、辉!”

郗璇道:“非月!”

心一向沉着,刘浓自不会以为郗璇是看上本身,她这般做只要一个目标,心中苦笑:郗璇啊郗璇,你恋你的王羲之,我行我的临水桥,何必必然要纠我至此!非得如此行事来将你我抛清么?为何不待我博了申明,再来做个了断呢?几日也等不得么?

陆晔微顿,目光与郗鉴一触,已知其意,这恐是他最后一次助这华亭刘浓了,何不顺水推舟?遂笑道:“第三首最好,第一初次之,第二首再次!若论立意,第三首可堪一品,文风亦可当得!”

其间数度起落,有人咏诗有人行文。

渐近,玉暖生辉。

心中气恼,干脆不管,踏前一步,直逼水渊,负手于背,郎声道:“请汝提景!”

唉!

杯在手,不尽礼!

周札次子,周稚俄然问道:“小郎君才情如泉涌,怎地不留下姓名?”

一品!

刘浓深深一个揖首,竟不知该以何种称呼相待。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心。

闻言,刘浓面不见骄,不徐不急的朝着陆晔揖手道:“谢过陆大中正!”再退后三步,向身前的郗鉴揖首:“谢过郗公!”

刘浓沉默以待,一一品其诗文,心中亦是暗赞:世人皆言吴郡姿色过于水秀,所出之诗文娟秀不足、内气不敷,此乃大谬矣!刚才有两首诗,立意甚雄,模糊竟能听闻金戈!唉,世家后辈,亦不皆是迷恋安闲之辈啊!诗文养心、铸意,若胸无丘壑,怎可发之?

咏絮?!难不成是谢道韫?

祖盛来讨,不知何故他竟不肯给,揣在袖中,笑道:“稍后另有!”

刘浓纵声道:“再欲月否,或……”

一声暗叹,郗鉴低声道:“去吧,让人晓得你华亭刘瞻箦之名!”

刘浓一手捉着一个鸡蛋,定定的看着:那描着花藤的,伎俩极绝,虽只是粗粗勾画,可亦见其笔风矣;那点着绛紫的,亦只一点,却让人看着便喜,神韵深然。

“妙哉!”

一树桃花,映得芳红勺勺!

哗然,随后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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