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门阀风流 > 第一百一十四章 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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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安挺着胸、掂着腹,极是风雅的递了一支粗毫过来,脆声笑道:“美鹤,快抄吧!稍后如果没抄够,阿姐会打手心的!”

谢万点头道:“阿姐确切美,手如柔荑,肤如凝脂……”不断的奖饰着,因为如果惹得阿姐高兴了,指不定能够少抄会书。

墨璃与绿萝分侍两侧,来福按侧重剑立于亭外。

……

微雨终霄,次日,阳光大好。

谢裒却好似想起甚,又道:“且慢!”待刘浓回身,笑道:“明日,将纪郡守借汝之《易太论》携来,纪郡之《易》,谢裒尚未睹也。”言语间略见涩然。

周札谛视身前的美郎君,但见阳光辉耀其脸、好似璧玉作雕,而神情则淡定安然,仿若孤松静秀于颠;竟教人恍生‘昔日孺子,现在已长成!’之概,暗中悄悄一拂,淡然笑道:“自来山阴,四野尽闻汝之隽誉。本日前来,是为听琴尔!”

不知何时,笔尖突地一顿。

稍后,谢真石命三个小郎君抄这首《卫风、硕人》,谢万与谢桓各抄三十遍,而小谢安则需抄五十遍。小谢安不平作辩。殊不知谢真石两言便将其辩得哑口无言,刘浓这才晓得本来谢真石竟也擅辩。

刘浓面上神采纹丝不改,缓缓踏前一步,揖手道:“华亭刘浓,见过周太守!”

谢真石笑道:“恰是‘一’字。逸少阿兄两年仅书此字,而后笔骨铸髓,再书它字皆如神助。刘郎君亦不必急于一时,下月逸少阿兄会来,刘郎君与他自幼订交,何不互佐就教?”言至此处,想起阿父交代过:应缓缓诱之,切不成使其多思而越缚越深,又道:“只是,每日尚需来抄诗三十遍!”

当下便沉心静气,缓缓抄着《毛诗》。

胖谢万俄然道:“安兄,何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谢真石正在低首抄《毛诗》,闻听此言,嘴角微微一翘,眼睛弯成了两汪新月儿,擒着笔,美美的伸了个懒腰,蓦地间想起美鹤尚在,缓慢的溜了一眼刘浓,面上红晕层层尽染,嗔道:“桓弟,万弟,胡说甚?!稍后每人多抄此诗十遍!”内心却道:阿父为使刘郎君脱解书法桎梏,却苦了我……

三十遍毕罢,尚未及一个时候。便侧首看小谢安抄诗,但见小谢安的字飞扬超拔、状若涂鸦,一首《硕人》下来,除了个别字能辩出端倪,大部分皆似是而非。然小谢安却涓滴也不泄气,竟鼓着腮邦子一遍又一遍的抄着,下笔沉沉,眼底则似有光蕴闪动。

“何需言谢,刘郎君多礼了。”谢真石微微一笑,浅身万福行礼,随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再道:“莫若。刘郎君也抄三十遍吧!”言罢,不待刘浓接话,引着四个贴身近婢绕着回廊吃紧拜别。待得一个时候后,她便将回返。来查对小郎君们的书法,而现下仿佛多了一人。

谢真石瞅了瞅刘浓,这般一个聪明若妖之人却陷于迷障而不自知,其字稠浊致极,既似钟繇又若卫桓,更带着几分茂猗先生的清秀,莫非是想样样俱全么?唉,亦不知他的书法发蒙之师乃是何方庸人,害人非浅呢!心中感概不休,虽故意互助,但也心知不成操之过急,眨着眼睛想了想,笑道:“史言:‘比干生七窃,心乃万物之灵苗,四象窜改之底子,为洞察圣明之心!’敢问,刘郎君可具七窃之心?”

老成的谢桓突地一本端庄隧道:“阿姐便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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