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民国清流.大师们的中兴时代 > 第六章 民国二十五年(1936)
钱玄同认定,“《文史》是一红色刊物”,或因《文史》所刊进步作品较多之故。但也证明吴承仕的政治态度。是以,《文史》仅出了四期,便被“查封”,符合逻辑。
1931年,吴承仕先生聘请太炎生生来讲学,真可谓前呼后拥,老先生端坐讲台,弟子检斋(即吴承仕)、玄同、逖先、幼渔、兼士等垂手分立摆布,太炎先生口操浙语口若悬河报告,玄同先生以国语翻译,检斋先生帮忙板书,一讲数小时,这些常日在我们青年眼中的权威名传授,却始终毕恭毕敬,站着不敢有怠。足见当时师之尊、弟之敬的程度,至今仍传为嘉话。
1934年9月2日,周作人从日本返回北平。第一件事是访亡友刘半农的夫人。周作人去日本途中,刘半农在西北调查方言,不幸染回归热,回到北平后医治无效亡故。等周作人到东京,才从朋友那边获得此讯,闻之欣然若失,哀思欲绝。夜深人静之时,周作人想起本身在《人间世》杂志上颁发《五十自寿诗》时,同期另有刘半农的《双凤凰砖斋小品文》一文。他记得刘半农在《题记》中写道:“昔苦雨斋白叟得一凤凰砖,甚自喜,即以此名其斋。今余所得砖乃有双凤凰,半农他事或不如岂明,此则信之矣。”
应当说,九一八事情以后,中国与日本逼近交兵状况,周作人还是复苏的,他应邀到北京大学做了《关于征兵》的演讲。他甚为激昂地力主“修武备”,“用强力来对于”日寇的侵犯,并且要求当局究查“无抵当”而“失地”的任务。
常常与朋友来往、会商,“苦雨斋”也不是凄风苦雨中与世隔断的深山古寺。周作人的孤单,是一种文学创作的状况。夸大了这类孤单,说他在出世与出人间苦苦挣扎,或硬与天下观相挂,常常会阔别本相。
赤化,赤化,有些学界名流和消息记者,还在那边诬告;
且先非论周氏兄弟之论孰是孰非,他们都主动地投入论争倒是究竟。
周作人一贯平和淡然,但在此这等刻薄刻薄,定有深层启事。这让人想起鲁迅那篇《趋时和复古》。该文颁发在1934年8月15日的《申报·自在谈》。文章一开首说:
1936年新年伊始,平津消息学会召开建立大会。激烈号令当局开放“言禁”。纽约《太阳报》、伦敦《每日前锋报》驻京记者,厥后成了名流的斯诺,主动支撑平津消息学会提出的废除消息查抄轨制的主张。不久,《天下日报》对此做了报导,全天下都存眷中国消息界争谈吐自在的斗争。
1936年年初,周作人与胡适有过一次关于人生哲学与态度的通信会商。是年1月9日,胡适致信周作人,重申“多事比少事好,有为总比有为好”的人生哲学。先容“我的神龛里有三位大神:一名是孔仲尼,取其‘知其不成为而为之’;一名是王介甫,取其‘但能统统舍,管取佛欢乐’;一名是张江陵,取其‘愿以其身为蓐荐,令人寝处其上,溲溺垢秽之,吾无间焉,有欲割取吾耳鼻者,吾亦欢乐施与’”。
鲁迅在攻讦林语堂的同时,也把板子打在周作人的屁股上。周作人的肝火,怕由此而来,遂写《白叟的混闹》相讥。
他在客岁十仲春二十四日电称:“门生请愿,事出公诚,纵有插手共产党者,但问今之主张如何,何论其平素?对此务宜坦怀……”又二十六日颁发说话:“门生爱国活动,当局当局,应善为措置,不该冒然加以共产头衔,武力制止……”